自从张凡昨天给他打过电话后，他心里便一直惴惴不安，一开始他也安慰自己这可能只是张凡怒极之下说出来的气话，但知道今天一早，他的一个客户给他打来的电话却无情的打破了他的猜想。
对方是他的一个客户，也是荣蓉的合作伙伴之一，当初两人的合作还是他牵的线，结果今天对方突然给自己打来电话。
至于内容则很简单，对方很直接的告诉他，因为某种特殊原因，他必须终止和荣蓉的合作，因此特地打电话过来告知一声，哪怕是给赔偿金也得强行解约。
至于这个特殊原因，在何塞的追问之下对方也是松了口，简而言之一句话，就是有位大人物发了话，谁要是再敢和荣蓉合作，那么他的产品连一颗螺丝都别想卖出去。
至于对方到底是谁，电话里那人也不知道，但他目前唯一知道的是，那位大人物很厉害，甚至可以说是厉害到超乎他们的想象。
在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何塞的脑海里本能的闪过张凡的身影。
对方居然来真的？
这个时间点，这种离奇的手段，除了张凡会这么做，何塞还真想不到第二个人会干这种事。
于是他也是赶忙拨通了荣蓉的电话询问目前的情况。
“喂，表哥。”
经过焦急的等待后，荣蓉疲惫的声音终于从电话那头传来。
“荣蓉，你那边……没事吧。”
何塞原本想着是直接告诉对方真相，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张凡的所作所为属实是有些超出常人的理解，作为亲人，平日里吵个架拌个嘴什么的简直不要太正常，就算是生气也不过是一时的而已，基本上过上一段时间就能平息下去。
可现在他都做了什么？
直接动用关系让荣蓉的所有合作伙伴停止合作，这不是教训，这根本就是要把人逼死。
自己这个表妹从小便非常要强，她如今的生意都是她凭努力一点一滴的攒下来的，可现在张凡却要亲手把它们毁掉，而且还是用这么直接且暴力的手段。
完全不管商场的规则，直接就是以势压人，没有道理，没有逻辑，因为我强所以我让你死，你就必须死！
世界上还有比这种死法更屈辱的吗？
正所谓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张凡这种做法，就相当于是要彻底翻脸，一点余地都不留，饶是何塞也完全没预料到这点。
“唉……”听到这话，荣蓉脸上尽显愁容道：“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我过去的合作伙伴今天就跟约好的一样给我打电话解约，说是我得罪了一个大人物，
表哥你也知道，我做生意一向是谨小慎微，在公共场合都没敢红过脸，这种情况下我能得罪谁啊？”
对于何塞得知她这边的事情，荣蓉并不意外，对方是自己的法律顾问，很多生意都是他介绍过来的，要解约的话肯定得知会对方一声。
“……”听到荣蓉语气的忧愁，何塞也是第一次陷入到无尽的纠结中。
张凡是他们律所如今最大的客户，而荣蓉则是自己的亲表妹，这种情况下他夹在中间可谓是有苦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