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球状态稳定，但是二人都无法把自己的那份灵力收回，这表明融合已经成功了。
叶杉一脸若有所思，顾瑾岚没打扰他，把灵力球托到自己的手上，仔细地端详。
片刻后，叶杉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之前以为的融合是让两团灵力完全进入对方，变成一种紧紧嵌合、不能分离的状态，这才算是融合，如此一来就要对它们施加压力，所以导致了爆炸。”
顾瑾岚说:“但你说的没错，融合就是要让两团灵力进入对方。”
叶杉思索了一会该怎么说，“其实是因为我拿它们类比了分子和原子，我潜意识中觉得它会爆炸，就像分子、原子这些碰撞产生的能量一样，但灵力毕竟不是它们，所以我只学到了形，但不是真正的炸弹。”
顾瑾岚听得一愣一愣的，他听不懂，但他大为震惊！
看着他木木的表情，叶杉笑出来，“忘掉吧，这些对你没有用。哦，对我也没有用，我也要忘掉。还好我没怎么上过学，对这些知识都一知半解，不然要想忘掉还真有点难。”
顾瑾岚笑道:“嗯，总之，学会了就好。”
而后又反驳了他，“话不能这么说，你的那个融合虽然和书上讲的不同，但是也有杀伤力，如果你掌握了你们那边的知识，说不定能造出真的……什么东西？炸弹是吧？”
叶杉说:“但是现在说这个已经没用了，我就是什么都不会，而且没有传承记忆，要想学你们的东西应该也很难。”
顾瑾岚把手掌合上，灵力球便在他的手中消弭了。
他道:“就算你没有传承记忆，这些东西都能从头再学。传承记忆只是让一个人知道，他是一个人，让他知道天道是什么，但是这些认知完全可以后天树立。而且，要我说，传承记忆不全然只有好处。”
叶杉不解，“啊？还能有坏处？”
顾瑾岚道:“好坏参半吧。它的影响根深蒂固，一个人很难打破传承记忆带给他的固有印象。如果有一个认知出了差错，他需要很久很久才能修正过来，如果纠正不了，降境界事小，出心魔才是最可怕的。”
“而且……”顾瑾岚的声音压低下去，“天道对于传承记忆很看重，为了保持它的地位，很有可能降下天劫。”
许是因为顾瑾岚的尾音太飘忽，所以勾起了一丝危险气息。
又或许是这件事本身就令人敬畏。
听完后，叶杉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连脸上的绒毛都竖了起来。
但是和他身体的表现不同，他的眼神分明淡漠如水，那双蓝色的眼睛甚至蓝的妖冶，无端充满了攻击性。
谁见了都要被吓一跳的。
好在，顾瑾岚看不见。
他道:“没有传承记忆的你经过学习，说不定能创造出和我们都不一样的东西呢。就像这个‘炸弹’。”
叶杉抬起眼，看了顾瑾岚许久，“你很喜欢学习吗？”
“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做人就要学习。”
叶杉悻悻然地止住话头，无欲与顾瑾岚争辩。
况且他觉得顾瑾岚说得对，不是有一句老话吗？叫什么，活到老学到老。
只是顾瑾岚这两句话说得极其强硬，所以听起来有点“疯狂”。
而且他知道，瑾岚并不是在嘲笑我，他自己很可能就是这种人，天生就肯用功、肯学习。
叶杉又想到“传承记忆”的事情，忍不住想，该不会这种精神是刻在基因……哦不，传承记忆里面的吧。
“好吧，”叶杉岔开话题，“我再自己试试。”
叶杉表情淡定，动作随意，但他实施的非常完美，两秒内就融合完成了。
顾瑾岚认可地点点头，“虽然现在的用时还比较长，但是多多练习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