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宁予张了张嘴，眼泪掉下来，抬手抓了抓叶落雨的衣袖。
是真实的触感。
叶宁予猛然扑进叶落雨怀里，死死抱着她，眼泪流的愈发汹涌，肩膀一耸一耸的，张着嘴巴，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叶落雨没再说什么，没问她过得好不好，只是在沉默中，在压抑的抽噎声中，窥见暗藏的歇斯底里。
“阿姐……阿姐……”叶宁予闷闷的声音从怀里传来，包含着委屈，像似终于找到依靠的小孩儿，只拼命叫着能让她安心的名字。
叶落雨扬了扬脖子，把泪意逼回眸中，吸了吸鼻子，轻笑一声，揉着怀里的脑袋，说：“阿姐在呢，这么久不见阿姐，是不是很想我？”
怀里没声了，但那个毛茸茸的脑袋连连晃动。
“好了，别哭了，让阿姐看看你。”叶落雨等抽噎声变小了，捧住叶宁予的脸仔细瞧了瞧。
脸还是那张脸，只是瘦了不少，轮廓更分明了，眉心上还多了一枚印记。
叶宁予眨了眨眼，见叶落雨视线停留在眉心处，忽然明白过来她在看什么，脸色霎时白了，猛然抬手遮住了额头，脑袋也偏了偏，不想叫叶落雨看了去。
“阿姐……不要看我，”叶宁予牙齿打颤，哆哆嗦嗦道，“不许看！”
叶落雨一惊，随后轻轻拍着她的背，“阿姐不看了，小予不要生阿姐的气。”
叶宁予安静下来，整个人坐在了地上，手指还固执地挡在额头上，身子往后挪了挪，低低道：“阿姐……”
说着，迟疑地抬头，小心翼翼觑着叶落雨的脸色，才又继续说：“对不起……”
“……”一阵冗长的沉默，叶落雨像是被气笑了，“对不起？”
“小予，你在和阿姐说对不起？”
叶宁予一怔，愣愣看着她。
“小予，你有什么对不起我？”叶落雨指了指自己，然后又把指尖调转，指着叶宁予，“你对不起的人，只有你自己。”
叶宁予嘴巴一瘪。
“小予，我想办法带你离开好不好？”叶落雨压低了声音，摸了摸叶宁予的头发。
叶宁予一动，震惊地看着叶落雨，嘴唇颤动了一下，“阿……阿姐，你说……什么？”
叶落雨眸中似有深意，只重复道：“我说，我带你离开，永远离开这里，你不要怕……阿姐会想办法……”
叶宁予浑身一抖，“阿姐，若是被发现就……”
“不可以！你不能为了我这种人……”叶宁予慌慌张张捂住叶落雨的嘴，“以后，以后莫要说这种话了，阿姐，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