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没有声响，梁诗意悄悄抬起眼看他。
发现叶文成根本就没听到她在说什么，正侧着头专注地听先生讲学。
梁诗意有些懊恼，却也没有勇气再说一次了，于是失落地垂下脑袋。
而先生已经走到了窗边，偏头看了叶文成一眼，把叶文成看得一懵，但很快先生又绕出去了。
等下学的时候，叶文成正在收拾着自己的纸和笔要从窗边离开，先生走出来道：“明日起你进去听吧，不收你银子。”
……
梁诗意能明显感觉出叶文成心情的愉悦，于是也忍不住跟着开心起来，“我去给你赚银子好不好？”
“……”叶文成没理会她，往前走。
“我说认真的，”梁诗意拉住他的手，“以后你在学堂上学，总有很多课业，就不能陪我一起去做酒楼的帮厨了。”
“我帮你吧，我也可以养活你，你安心听讲学就好了。”
叶文成眉眼不动，冷静地反问：“你是说，让我以后靠你过活？”
梁诗意一愣，慌慌张张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文成，你别误会，我就是想让你有更多时间做你想做的事，你不是想考试当官吗？”
“之前阿爹说过，当官这条路好长，但我可以陪你走下去。”
“不必，”叶文成看起来十足的不近人情，“你可以去过你自己的生活，不必把我绑缚在身上。”
梁诗意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说。
她听出了叶文成话里驱逐的意思，心里涌起一股令她忍不住战栗的难过，今日没诉说心意也就罢了，怎么连待在他身边都不可以了呢？
“我……我不想离开，”梁诗意眼眶有些红，“你别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