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酒店与陈妍打过招呼，叶开和陈小燕沿着江堤散步，两人随意地聊着公司几个项目的情况。二月的春风带着江面寒意，吹散了叶开酒后带来的燥热，陈小燕穿得有点少，两手抱着肩膀，叶开脱掉身上的夹克，披在了陈小燕的肩上，带着关怀的口吻说：“穿这么少，别把身体冻坏了。”
陈小燕抬头看着身边的叶开，眼睛里充满柔情，这种主动把衣服披到自己身上的感觉，只有哥哥陈小飞在小时候给过，也是到江边玩，突然下了雪，哥哥也是这样，把他的上衣脱下来，披到自己的肩上，那种场景的感觉，这些年一直刻在记忆里。
陈小燕两手抄着叶开的夹克，让它把身体裹得更紧些，也暖和多了，“叶哥，你不冷么？”
“不冷，喝酒能御寒，这冷风一吹，倒是舒服了很多。”叶开冲陈小燕笑了笑，陈小燕两手抄着夹克的样子，让叶开感到很欣慰。在动物的世界里，雄性动物保护雌性动物，能提升雄性动物的自豪感和雌性动物的安全感。
两人对视了十几秒钟，此时眼神的交流远胜于语言的交流，最后陈小燕低下了头，转眼看向江面，“叶哥，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叶开也回过神来，抬头看向了天空，“有什么问题？”
“我问了你不要生气哦！”陈小燕试探着更进一步。
“你看我是那么爱生气的人么？”陈小燕感到叶开回答得很轻松，想了几秒钟，还是问了出来，“你还在和你女朋友交往么？”
陈小燕的问题，让叶开停下了脚步，思绪一下飞到了杨慧身上，是的，自己还算是在和杨慧交往么？自从年前有了杨慧的电话，与杨慧打过几次电话，但说话再也找不回原来的感觉，以前两人聊天，几个小时都不觉得累，现在说十分钟，两人感觉没有话说了，杨慧说大学生活有多么精彩，叶开讲创业多么让人有激情，两人努力想对对方的话题产生兴趣，但结果是说了两句就说不下去了。
陈小燕今天的问题，让叶开自问，这算不算正常交往，如果说算，为什么找不到初恋的感觉，如果说没有，两人还在交往中。
陈小燕见叶开停住了脚步，低下了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叶哥，你要不高兴，就不说这个了。”
陈小燕算是个非常聪明的姑娘，叶开的犹豫已让她感到很高兴，这个问题已在大脑中模拟了上百次，最后的结论分为三种情况，一是说没有交往，那是骗人的，说明叶开这人靠不住，不重视感情。二是说还在交往，说明叶开与女朋友关系很好，自己的想法只是一厢情愿。三是出现犹豫的神情，说明叶开与女朋友之间关系不正常，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陈小燕有时也反问自己，要长相有长相，要学历有学历，要能力有能力，要社会关系有社会关系，本应该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为什么见了叶开，会产生那种让人心神萌动的感觉？这种感觉为什么在其它男生身上找不到？
叶开双手搓了一下脸，感觉清醒了很多“没关系，你这个问题有点难回答，让我再多想想吧！”叶开明白她的想法，也很理解她的想法，正如杨慧说的那样，需要给她一个交待，这件事不能再这么拖着，拖得越久，对大家都不好，叶开下定了决心，要去北京找杨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