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问斩的前一天。
许金银独身去了天牢。
卫冕看到她的时候还有些兴奋，“老乡，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许金银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只是将自己带来的酒给他倒了一杯，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卫冕神色不明的接过酒杯但是并没有喝下去，直到看到许金银将酒喝了下去，才将自己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所以你到底是来救我的，还是来给我送行的？”
许金银笑着看向他，“你想呢？”
卫冕迎着她的目光沉默了良久，“我发现我一点也看不透你。”
“是吗？”许金银轻笑一声，“卫公子不是说我和你是老乡吗？”
卫冕定定的看着她，紧抿双唇没有说话。
“我其实是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一问卫先生。”许金银没有在意卫冕的神情，自顾自的开口，“在卫公子的眼里，我们这些话本子里，哦，不对，是小说里的人物，是怎么样的一种存在？”
卫冕轻轻蹙眉，“就是一群没有生命的纸片人，有什么存在不存在之说。即使在这个世界里是鲜活的存在，但是依旧不过是作者笔下可以操控的棋子罢了。”
“所以这就是卫公子一直帮助徐亦轩的原因？帮助他去蓄意接近我获得钱财建功立业？帮助他预知未来让他提前做好打算？甚至帮助他不惜谋害皇上获得帝位？”
“当然。”卫冕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根据小说的结局，最后就是徐亦轩登上帝位，赵芊悦成了皇后，我只不过是加快了事情的发展速度，将其中的过程缩短来达到最终目的罢了。有何不可？”
“有何不可？好一句有何不可？”许金银冷笑一声。
根据她通过触觉感知到卫冕的记忆来看，《大盛帝后传》这本小说中确实最后是徐亦轩登上帝位，赵芊悦当上皇后，但是那是徐亦轩和赵芊悦两人慢慢打拼出来的人生，并没有利用许金银获得功劳，亦没有许金银嫁给徐亦轩，更没有许家的灭亡，什么都没有。
她许金银之所以会经历上一世的苦难，许家之所以会灭亡，全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只把他们当做没有生命的纸片人导致的。他把他们所有人都当做棋子在操控，就是为了成就他所谓的小说结局。
卫冕有些防备的看向许金银，“你要是不想帮我出去，你就走吧，我会自己想办法，不劳你操心。”
“怎么就不劳我操心呢？”许金银轻笑一声，“之前卫公子都劳心劳力操控了我的一辈子，现在换我操控一下卫公子的一辈子，我觉得好像还挺公平的，卫公子，你觉得呢？”
不知道为什么，卫冕总觉得眼前的许金银给他一股非常大的压迫感，让他莫名有些怵她，总觉得眼前这个笑着的女人只是个假象，她的眼神里面有一种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的感觉。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懂没关系。”许金银拿起地上的酒壶， 白皙的手指轻抚着酒壶，“卫公子知道我手中的酒壶叫什么名字吗？”
卫冕一愣，他不明白这女人转变话题的速度怎么可以这么快，“什么名字？”
“它叫鸳鸯转心壶。”
卫冕看向她，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