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转头望去，是一位身穿黑色连衣裙的冷艳女人。
眼影偏黑，脸颊雪白，薄唇被涂得冷红冷红的。
这禁欲的妆容晃得李林眨了眨眼。
但他转瞬就变得喜出望外：“师傅！？你也来啦？”
“嗯。有人硬要我来的。”李清夜回道。
“谁啊？怎么能强迫你？！”
李林愤然吐槽一句，接着又抑制不住疑惑问：“师傅，你今天的形象，似乎和以往反差有些大？”
在他的记忆里，李清夜都是身穿黑色劲装，英姿煞爽的女侠。
但今天，高挽的黑发衬得她优雅华贵，收腰的黑色长裙凸显了玲珑有致的身材，一双一字带黑色高跟鞋更是托起了整具身躯的傲人气场。
这样的李清夜，实在美艳得不可方物。
“你觉得怎么样？”李清夜略略低下视线反问。
“很适合你！只是我突然见了，有些没反应过来~”李林笑着回道。
听了他的话，李清夜抬起了头，“谢谢。其实这样子我感觉挺别扭的，只是被人逼成了这样。”
“谁？和硬拉你来的是同一个人吗？怎么能这样欺负你！”
“应该就要过来了，她遇见朋友耽搁了一会儿。”
李清夜说着，转身往大路望去。
“不会是，”李林顺着她目光望去，试探问，“师祖吧？”
“是的。”
李林顿时挺胸抬背，无比正经起来。
“这么紧张？我听你之前那语气，以为你能帮我教训她呢。”李清夜瞧他一眼，微微笑着道。
“这不是紧张，我第一次见她，自然要留个好印象。”
李林正色道，忽然又有些回过味来，“师傅，你故意不提师祖，不会就是想我在她背后说几句坏话，然后恰巧被她听到吧？？”
“有这个意思。”李清夜大方承认。
“……你怎能这样玩弄我！太坏了！”
“我不这样，你也逃不过呀，师傅她最喜欢捉弄晚辈了。”
“所以你就和她学了，来捉弄我？”李林无语问。
“我可没学。师傅那本事，我一点都学不来。”
两人正这么聊着，远处的柏油路面走来一位身穿红色礼服的女人。
“是她吧？”李林问。
“嗯。”李清夜应道。
“师祖好年轻啊，又漂亮又有气质，真不愧是一代女神……”
李林轻声说着赞美之辞。
不仅说给李清夜听，也说给远处的师祖听。
他查过她的资料。
柳如烟，7级9阶，与姜紫同时代的女人。
至今仍是无数斩鬼人心目中的顶级女神。
“大老远就听见你的马屁，怎么？刚见面就想拍师祖的臀儿？”
柳如烟几步来到近前，望着李林笑眯眯道。
“哪敢，”李林惭愧欠身，“晚辈不会说话，让师祖见笑了。”
“可不敢让你鞠躬，”
柳如烟上前一步，扶住他的肩膀，又轻轻探过脑袋，贴在他耳边说：“你是圣人，不必向任何人低头，知道吗？”
贴近之后，浓烈的幽香席卷而来。
百科里对她的评价——妩媚妖娆，人间尤物。
李林不禁感叹，真是初见，就体会到了啊。
“受教了。”
李林看着眼前白皙纤细的脖颈，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