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蓝眼睛里是些许的害怕，与满溢的挽留。
看着让人不忍心离开。
不过，要不是她的腿过分长，李林本不会看见她此时的表情。
两条笔挺的长腿横在他身前。
甚至连足身都尽力弯折，纤长的脚趾费力张开伸直，使得腿的尖端尽可能抵得更远。
这也导致她的脚掌搭上了茶几，完全封锁了李林出去的路线。
当然他也想过跨过去，或是经由师祖那头绕出去。
但是……没有必要。太刻意了。
于是他又坐回了沙发。
“我不去拿水果了，你把腿也放下吧。看你两腿绷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脚踩方向盘呢~”
瑟琳娜听话地放下了腿。
左脚踩回地面，染湿的右脚依然伸在沙发与茶几正中。
这时白皙的脚掌上已经凝出了几道淡灰色痕迹。
尤以粉红的足跟处最为显眼。
大概是茶水汇聚，所以此处形成了小片污痕。
师祖是变态到何种程度，才能没有顾忌地说出那种捉弄人的话？
李林一边无语地想着，一边抬头望向瑟琳娜，打算问明她的来意。
应该不只是上门感谢自己曾帮她一次。
但是撞上她的眼神后，她率先踌躇地开口询问：
“那个，「罪魁祸首」这个词，是什么意思？指的是犯错的，是你的、你的口腔吗？”
说至最后，她伸出手指向李林的嘴。
表情有些摇晃，但手指十分坚定。
是内心有极大把握，但仍存着一丝不确定的模样。
“是的。”
柳如烟在旁马上给出明确答复，并悠闲地补充一句。
“所以我的意思是，既然是那儿犯的错，就该由它清洗干净。小娜娜，你觉得呢？”
瑟琳娜垂下头。脸颊红透了。
脚掌在发抖。
“……”
此刻，李林坚信并非所有人都如柳如烟那样变态。
“瑟琳娜女士，你不会理她的对吧？也只有她那样坏的人，才能想出这样折磨人的法子。你不会需要这样的道歉对吧？
是了，我就知道！我们不用管她！对了，你来找我，是还有其他事吗？不必有什么顾虑，有什么事的话可以尽管说。”
见到她轻微点头后，李林当即加把劲转移话题。
但她并没有回复什么，只是蚊子般小声说。
“嗯，我不要、不要……”
语调还带着些甜腻和婉转。
“……”
完蛋了。
这个状态的女人，说不要便是要。
要是没被满足，是可能会记仇的。
这就是月亮女神吗？
纯净的外表下，安放着不甘寂寞的心。
被拨动后，欲望的藤蔓便遮挡光华，留下阴暗的投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