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这句话说错了，大错特错，我不是曾经的他，而是现在的我！”
明歌轻轻摇头。
苏长歌再次一怔，收敛起了笑意，认真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的确，你不是他。”
“所以……你还要留在我的身边吗？为什么？”
明歌又一次问道。
这一次，苏长歌没有立即开口，而是闭上了眼睛。
似是沉思了许久，又似是沉思了一瞬。
他睁开了眼睛，“你只需要知道，我对你没有恶意，相反，你忘了最初是谁帮的你吗？而且，如果不是我，你就被另一个你给杀死了。”
他轻声笑着，似乎是想到了最初的明歌。
那个时候，他可是相当相信自己的力量啊。
听到这一番话，明歌顿时愣住了。
是啊，魔女夜宴会引发人内心的绝望，从而诞生出幻魔，而他体内诞生的，则正是饕餮。
可饕餮显然并非真正来源于魔女夜宴，或者说，魔女夜宴只是一个途径。
“你吃了我体内诞生的幻魔？”
“当然，不然，你真以为自己能够压住自己心中的绝望吗？”
苏长歌冷笑一声。
这么说的话，就说得通了。
明歌眼中闪过一丝恍然，轻轻叹了口气。
“可我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你要来到我的身边，难不成是因为爱？呵呵。”
“这个笑话并不好笑，你的朋友们来了，不做个告别吗？”
苏长歌极其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闻言，明歌也不再多问，抬头看向玉兔舱。
玉兔舱的舷窗后面，弦太郎等人都挤在那里，向着他这边挥舞着双手。
风城美羽趴在最前面，口中不知道说着什么。
或许是在问：“还有机会见面吗？”
明歌的目光从他们的身上扫过，嘴唇微动，留下一句话，身子便向后仰去，整个人投入了身后的黑洞当中。
玉兔舱中。
风城美羽双腿一软，坐倒在地，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
“后会无期。”
她的耳边似乎响起了他的声音。
虽然没有切实地听到，但她确信，自己所看到他说的话，就是这个没错。
“我有预感，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弦太郎突然坚定地说了一句。
“嗯，一定会再见的。”
流星也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份开朗的笑容。
……
“终于离开了吗？”
狭小的红房子当中，我望光明坐在球椅上，抬头仰望着漫天星河。
浩瀚的宇宙当中，一轮烈日无比炽热。
但那一轮烈日正在跨越星河，向着未知的方向走去，渐行渐远，直至那光芒消失在了我望光明的眼中。
至此，压在他心中的那座大山，消失不见。
“我望大人，处女座他们的开关……”
速水公平突然开口。
他当然知道这可能会招来我望光明怒斥，却不料他只是笑了笑。
“就先留在他们那里吧，明歌不在了，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也就简单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