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完老太太后又看了眼时间，十九分钟，她可以出去要结果了。
念昭昭前脚刚走，后脚老太太开始浑身抽搐，痛苦呻吟。
明落尘听到动静睁开眼睛，迅速起来快步走到病床前。
她又和之前那位见过藤蔓的护士遇上了，两人再次亲眼目睹了死亡的全过程，熟悉的藤蔓，翠绿的叶子，让人心里发怵。
护士亲眼目睹了两次，害怕更甚。
“这里我来，你去照顾其他病人。”明落尘没能阻止悲剧的发生，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憋屈。
护士唯唯诺诺地答应了，可双腿发软，一时间视线仍然集中在老太太身上。
明落尘这次没有盖上被子遮住死者的死相，视觉冲击让护士越看越害怕，她哆嗦地开口，“能遮一下吗？”
明落尘正盯着老太太的眼睛，听到护士的话，她回头看了她两眼，稍微往旁边挪了一下，“还看得到吗？”
她用身体，挡住了护士的视线。
“谢谢。”
护士总算能走了，她想说些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地跑开了。
重症监护室里，没有哪天像现在这般喧闹吵杂。
医生护士忙得不可开交，病人们或静或动，死亡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令人恐惧。
明落尘站在老太太的病床前没有任何举动，她依然注视着她的眼睛。
老太太的瞳孔因为死亡扩散，灰白交织，彻底失去了灵动。
可明落尘却隐隐觉得，老太太的眼里，似乎隐藏着什么。
“明小姐，你要的东西。”念昭昭递上一张纸，她还没有注意到老太太的样子。
明落尘接纸的时候叮嘱了一句，“别叫。”
念昭昭这才留意到老太太的样子，她没有惊叫，而是哑然失声。
明落尘低头，纸上的结果并不完整，但短时间内能拿到这么多的数据，白浩俞真的尽力了。
她暂时需要处理纸上的内容，于是帮老太太盖上了被子。
明落尘回到之前坐的地方，打开手提箱拿出垫在最下面的京城地图。
地图展开，放在地上。
她需要找出死亡人数刚刚好的医院，至于多少是刚刚好，她发现，纸上的医院基本都符合条件。
明落尘当场丢笔站起来，“念昭昭。”
念昭昭还站在病床前一动不动，即使她已经看不到老太太的死相。
她听到明落尘叫她，这一秒，她才有点力气转身。
“让白浩俞按这份名单准备一份各医院分布图。”明落尘把才拿到手没多久的纸递回去。
结果念昭昭出去不到两分钟就拿来了医院分布图，这很让明落尘意外。
明落尘打开图卷，从中掉出一张纸条。
“这是陈院长的私藏，希望用图愉快。”
字迹是白浩俞的，明落尘揉成一团丢进垃圾篓里。
医院分布图让明落尘省事很多，她先标出了京城医院的位置，然后手指在图上划过，寻找下一所医院。
布局的人既然用了北斗九星做阵，那么她可以怀疑，大局也是按着北斗九星来。只是京城医院会是其中的哪颗星，又或者是她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