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连这个都调查清楚了，怎么可能不知道原因呢？”
楚凌暃笑了笑，坦然道：“调查出明方若有四个暗卫、以及每个暗卫擅长什么，已经耗费了本将军太多精力，原因实在是没查出来，所以本将军来问你了。”
陈梦怡端正了姿态，尝试着问道：“那您是请问我，还是盘问我，还是审问我呢？”
明方若有四个暗卫这件事连皇宫里的人都不知道，固然一大部分原因在于皇宫的人根本没把三公主放在眼里，但楚凌暃能察觉到、并调查出这么多东西，已经十分不容易。
生死蛊牵扯到苗疆秘辛，苗疆因为养蛊、用蛊太难，传承早已断了不少。如今的苗疆也就名字看着玄乎，里面人的日常生活，和其他国家并无太多不同。
宁嫔留给明方若的四个暗卫虽然都会用蛊，但实力不均，能称得上擅长的只有死去的那个暗卫老大。其余三个，耍耍人面蛊已经是顶天，对生死蛊只知道“以命换命”，其余的细节早就被暗卫老大带进棺材了。
死人的嘴是最严的，楚凌暃要能查到才怪。
但原身对蛊却有很深的了解，因为暗卫老大教公主的时候，原身也会躲在一边听。
当时暗卫老大说：“你没有高贵的苗疆血脉，不可能学会用蛊的，你也不配学。”
原身想偷偷学成了向老暗卫证明自己，但后来明方若哭闹着不想学，暗卫老大便再也不讲了。原身试探过暗卫老大，却得到了严厉的训斥和贬低，于是不敢泄露一丝她偷师的事情，也不敢动手尝试。
陈梦怡想起这段回忆，只想敲一敲原主的脑袋：孩子，你清醒一点，你师父在pUA你啊！
楚凌暃见她发愣，有些不满的敲了敲轮椅把手，再次强调一遍：“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哟，这要是个讲道理的社会，这句话的确有用，但你拿这话放在草菅人命的古代社会，可就有点不太有说服力了。
难不成我要告诉你“师父怕我察觉到生死蛊所以不教我”吗？恐怕下一秒你就得把我吊起来问我怎么用生死蛊救你的命了吧？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要真说了才是傻子呢。
陈梦怡微微一笑，诚恳道：“师父想教给谁就教给谁，可能觉得我学医毒没天分吧，具体为什么不教给我，你得去问她才知道。”
问她个鬼，去地府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