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
沈凝雪挑了挑眉，反问了一句。
“昨天，艾娇她……”
只见季婷有些慌张，眼珠子不安地动了动，迟迟没有继续说下去。
沈凝雪迟迟没有等到话语，不禁皱了皱眉，在看到对方颤抖得更厉害的时候，收起了自身的冰冷，语气尽量平和地说道。
“出什么事了？季同学，不至于这么久了，还这么怕我吧？”
季婷察觉到了对方开玩笑的口语，逐渐也放松了下来，凑到她跟前，捂着嘴小声地说道：“他们都说昨天艾娇在厕所向你泼硫酸了，你没事吧。”
“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样子？所以艾娇她因为这事，今天才没来？”
沈凝雪倒是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走向，她还以为艾娇会倒打一耙，趁机往她身上泼脏水呢。
“哦哦，没事就好。”季婷这才放心，随后又解气地说道：“她简直就是太恶毒了，竟然把整个厕所都倒满了硫酸，估计是要被开除了，不过她是遭报应了，恶有恶报。”
顿了顿，季婷看了眼周围，声音越发细小。
“具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好像是她自己滑到地上，后面烧伤了一大片，最后被别人扶着出来，后来她回家，不知道怎么绊倒了，整个脸都摔在了硫酸里，当场就毁容了，也就是这样大家才发现她在厕所泼了硫酸。”
“是吗？”
沈凝雪拧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有理由怀疑这是昨天裴言交代言幺去做的，这个男人就是这样，总是自己默默地在后面付出，这个笨蛋。
沈凝雪心里一片柔软，眼神也不自觉地柔和起来。
似乎因为女人此刻没了攻击性，反而有些平易近人的感觉，季婷也大着胆子跟她聊了起来，“我以前不相信恶有恶报，但我现在信了，余家这群人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余家？余家怎么了？”沈凝雪回过神来，疑惑的问了一句。
她心里好像隐隐又有了一个答案。
“余家估计是作恶太多，遭报应了。”季婷解气的说道：“我看报道说是余家树敌太多，被人给报复了，现在很多企业都不跟他们合作，一夜之间损失了好几个大单，不知道是谁为名除害，真是做的好。”
沈凝雪听完以后却没有开心，她可不会天真的相信恶有恶报，那就只有是一个人做的……
而这时，季婷左右张望，用手挡住自己的侧脸继续说道：“我有个小道消息，也不知道真假。我听说他们家在黑道放狠话了，说要……”
后面的话女孩没有说出，而是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匆匆丢一下一句话，就转过头去，“你自己要多加小心，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沈凝雪还想多问几句时，老师走了进来，叫女人只能坐在位置上思索。
她急忙拿出手机，查看了余家最近的消息。
一搜出来，全部都是余家各种各样的负面消息，这本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不拿到明面上说的事，可现在这些报道却像是疯了一般，一个个不怕事的全部摆在明面上。
沈凝雪找了一篇报道大致看了一眼，上面说余家最近股票大跌，疑似遭到仇人报复，这一举动，可谓是伤敌一千自毁八百。
是裴言，又是他……
沈凝雪紧捏着手心无比肯定内息的答案，绝对是他，除了他，又有谁会这么帮她呢。
她的脑子里不停得回想最后一句，自毁八百……
所以裴言他真的说到做到，为了她可以不惜付出任何代价。
一节课中，沈凝雪都浑浑噩噩，她不知道对方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让余家付出惨痛的代价。
这其中，裴言又为她舍弃了多少？
她想要去问对方，想要问他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沈凝雪拿出手机不停的打字，却又全部删除，手停停顿顿，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就算问了又如何呢？
她又怎会不知道对方的回答呢。
那她到底可以为对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