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幕？我内他老母啊！”杰克马终于忍不住了，“这场投票公平！公正！公开！”
“我们跟他们有什么好解释的？”蔡从心也帮腔，“这些店主一个个精明的很，他们在乎个屁的内幕？他们就在乎自己的利益！”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胡说八道！全是胡说八道！我们技术人员哪有那么蠢？还点反对没用？我后台改数据不更好？”杰克马全然没有平日里演讲的气度，张牙舞爪道，“网上做的视频能信吗？我们请几个拍摄团队，分分钟拍出不一样的来！”
孙彤予叹了口气，道：“不管是不是胡说八道，不管店主们怎么想的，现在的问题是，网友已经信了。这事就不是淘宝网内部的事了。”
发泄完情绪，杰克马也缓过劲来了：“这个陈东升，口口声声说要练内功，走技术路线，特马的一出来全是歪门邪道！”
“我忽然有种感觉，这就是人人的风格。”蔡从心点头，从旁分析道，“被他瞄准的公司，基本都会贴上一个污名化标签。就像企鹅被安上了抄袭，根本洗不掉。现在看样子，是准备把淘宝跟假货绑死。”
“没错，”杰克马咬了咬牙，说，“这个标签坚决不能让他们贴上！”
孙彤予想了想，说：“还有店主联盟那边，怎么办？几万家店，不是小数目。”
“发公告，坚决否认操纵投票的说法。发函，请公证人员公证。不管外界信不信，我们只以投票结果为准。无论舆论形势怎么变，我们一定要挺到投票结束。再次重复之前的承诺，强调免费三年不变。等投票结束，马上撤掉招财进宝，将费用全部退还，解封所有店铺！”
孙彤予忧心忡忡，忍不住问了一句：“如果未来三年继续免费，淘宝的盈利怎么办？”
“到时候再说！”杰克马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瞪了一眼孙彤予，仿佛在说，“你问我？你才是淘宝总裁！老子亲自下场发了次功，把自己的身价都快打没了，还要我给你擦屁股？”
孙彤予默默退了下去。
蔡从心却感觉少了一环：“要不要对公众澄清，我们其实是遭受了竞争对手的污名化？”
杰克马一脸无奈：“然后呢？搜集证据，起诉人人商城？”
蔡从心愕然：“对啊。就算澄清了，陈东升也未必会停下来……”
“不仅如此，”杰克马叹了口气，缓缓地说，“他还捏着淘宝店主盗图的事呢。只要你敢这么澄清，信不信他立马起诉到朝阳区法院？”
“这个陈东升，怎么就恁坏呢？”蔡从心气得牙痒痒，“就真的拿他一点办法没有？”
“双十一所有商城都宣传过，人人商城也没有直接针对淘宝，至于盗图的事，人人商城也给了模糊的地带。要是我们早一步动手，内部悄无声息地处理掉的，别看刘强咚接受采访时叫的凶，却不至于真让我们道歉赔偿。”杰克马叹了口气，“怪我们自己，出了招财进宝这个昏招。”
“可现在闹这么大……”
杰克马捂着脸，双手往下狠狠一抹，抬起来，再拍到脸上，就像是打自己脸一样。
来回七八次后，杰克马终于深吸一口气：“我一趟帝都，见见陈东升。”
“淘宝明明还没有输……”蔡从心愕然，自己对杰克马可太了解了。
杰克马最好名声，居然能拉下面子，主动跑去给陈东升这个小辈赔礼道歉，看来是真的走投无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