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片刻，他还是伸手捏起了茶杯，这一次他还分神去观察了对方的神态。
但毫无疑问，他并没有看出来任何异样。
相同的茶，相同的方式一饮而尽，相同的能量再度冲入他的体内。
只是这一次他明显发现，这杯茶的效果和上一杯相比明显差了不少。
并不是茶的问题，也不是能量减少了，而是他自己身体的问题。
他似乎快要到上限了。
这一次消化，他仅仅只用了两刻钟。
还没等他开口，句芒已经为他添上了第三杯茶，并笑着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是钟山之神托您给的照顾吗？”段钰问道。
然而这一回句芒笑而不语，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段钰砸吧一下嘴，若有所思的捏起茶杯，再度一饮而尽。
这一次他消化能量的时间直接缩短到了一刻钟。
紧接着就是第四杯，消化用了十分钟。
第五杯，消化用了五分钟。
第六杯，消化用了一分钟。
直到第七杯下肚，段钰已经明晰那感觉到这茶里的能量已经对他无效了。
而句芒此时也停止了自己的投喂。
段钰这时也觉得自己的猜想八成是正确的，肯定是钟山之神交代了什么。
“那我们现在……”
“你可以走了。”
“哦……啊？？？”
段钰下意识的应了一句，但转而便反应过来，脑袋顶上冒出三个大问号。
句芒直接起身：“你想要的东西已经得到了。”
段钰一怔，低头看向茶杯，所以他刚刚喝得……是句芒的本源之力？！
“就……就这么简单？！”
他忍不住说出了心里话。
实在是他真的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如此顺利……他以为即便不打架，怎么着不得扯一会西皮……
结果一上来就这么直接给他了？
“你难道不知道么？”
“什么？”段钰抬头。
句芒笑道：“我曾经也做过一段时间人族啊。”
段钰忽然想起来之前做过的功课。
古籍中记载，句芒是少昊的儿子……
可是句芒是古神啊，那都是跟青龙神一个时代的了……
他又忽然想到这位数千年前才刚刚突破大罗之境。
难不成……
“三生之法？”他试探性的问道。
句芒点了点头：“所以我对人族是有感情的，帮你一把不也是应该的？”
段钰深吸一口气，对着句芒拱手作揖：“多谢前辈了。”
句芒看着他，眼神渐渐变得深邃，最后呢喃一般问道：“值得么？”
“啊？”段钰茫然抬头，可是眼前却早已没有了句芒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