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秦澜揉了揉用力过猛有点扯到筋的手腕，用冷到极点的声音警告她。
“牛爱弟，如果你不能客观点讲故事，我不介意帮你一把。”
说罢，还威胁似的扬了扬手掌。
牛爱弟见秦澜居然真能隔空打到她，忍住心里的惊慌咽了咽口水，开始有些后悔进了这个直播间。
她向来欺软怕硬，见秦澜是个硬骨头又有真本事，一反常态的换上了一种谦卑的态度，开始“客观”的讲故事。
“秦海云在转学到我们学校的时候，已经因为演了一部游戏改编的仙侠剧有了点名气。她因为有点名气就十分高傲，平时只跟男生讲话玩闹，根本就不屑和我们女生在一起玩。”
秦澜见牛爱弟还是不肯老实说，忍不住又给了她第二个巴掌。
“牛爱弟，现在没人信受害者有罪论的，你最好老实说，不然一会没人会帮你。”
“我叫安吉利！别叫我牛爱弟！” 牛爱弟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情绪激烈的抗议着秦澜给她的称呼。
“还有，你能不能别打我了！我付你钱不是为了挨打的！我是你的顾客，顾客是上帝！华国人果然落后又卑贱，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秦澜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点了几下，片刻后冷漠的声音重新响起。
“好了，你不是我的顾客了，现在我可以打你了吧？”
貌似礼貌的问了一句后，也不等牛爱弟有所回应，秦澜开始自顾自活动起手腕。
这算命钱退了也好，省的一会这个慕洋犬遇到危险的时候她不救她还要沾染因果，救了她又自己恶心。
牛爱弟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向自己靠近，只是看着秦澜的动作一阵惊慌。
手指在屏幕上拼了命的点来点去，绝望的发现她居然没办法挂断连线。
这不就意味着如果不说实话，她就会单方面被殴打，就算报警都没人会相信她被人隔着网线打了。
“还想听就住手！” 色厉内荏的对着秦澜大喊，霸凌者总是在霸凌别人时无比痛快。
连秦海月遭受的百分之一都没有的伤害降临到自己头上时，牛爱弟怂的比谁都快。
“别打了别打了，我这就老实说。”
那时候的少年少女正是慕强攀比心理最重的时候，也是同性相斥现象最毫不遮掩的时候。
秦海月带着一个爆款仙侠剧的光环转到他们学校，就算已经竭尽所能的低调，依旧是全校都瞩目的焦点。
男孩子都因为秦海月的到来而激动，想和她搭话，甚至梦想着自己可以变成仙侠剧的男主和秦海月发生一些旖旎的故事。
反观女生这边，讨论起秦海月大多都是轻蔑不屑，甚至还会说出秦海月为了演这部戏主动献身导演这样的谣言。
一开始，还会有几个看不下去的女生主动帮助秦海月说话，但是暗地里汹涌的恶意实在过于庞大，几乎要将所有逆流而上的人吞没。
渐渐地，就不再有人为秦海月讲话，原本倾慕秦海月的男生们也选择了明哲保身般的冷眼旁观。
学校里只剩下一种声音，那就是秦海月是狐媚子，是公交车，败坏学校风气，人人都可以打。
以牛爱花为首的霸凌小团体也是从这时候开始，将对秦海月的霸凌从精神上，转变为精神肉体双重霸凌。
早在进入剧组演戏时，秦海月就做好了承受流言蜚语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