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然会恼怒吧，必然会推开自己吧。
齐盛这样想。
毕竟她对他不闻不问，关于他对她的一些接触，向来没有好的脸色。他忍不住试探，哪怕是利用旁的七拐八拐想要从她的嘴里得到自己想要答案和结果。
可是她向来不吃这一套，最是厌烦。
所以，现在推开他也没关系。
他能接受她对他的不耐烦和不情愿。
但是没有……
她甚至稍稍调整姿势为了让他休息得更好。
齐盛呼吸均匀，悠长。靠得太近，他好似能闻到她身上传来幽幽的香气，发稍上是洗发水的味道，颈窝里是沐浴露。
嗯，常见的薰衣草味道。
但是这些常见的味道之中，似乎还有其他不同的味道，那是独属于她胴体的味道。
那种感觉就像是从芸芸众生茫茫人海之中，那些千千万万相似的人群之中，偶然搜寻到了一缕不一样。
真希望这一刻时间能够长一些，再长一些。
让他虚假的靠近，变成永恒定格在这一刻便好。他也不想要得到一个什么准确的回答。
她爱众人也没关系。
只要，他是众人便好……
……
手术足足持续了48h，“手术中”三个大字总算灭了下来，不多时，门被推开。
锦一等了太久，甚至有几分困倦，察觉到动静下意识一个激灵站了起身。
想到肩膀上还靠了个齐盛，刚担心她带倒他，一转头，看到那男人已经整整齐齐端正坐好在旁边，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