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员艰涩的咽了咽口水。
“叫那个李小姐……来这里？”
宁伏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下属。
因为连续没日没夜的实验，宁伏的眼白布满了细密的红血丝。
似乎连瞳仁都缩小了一点，上不接天下不挨地的悬在眼白之中。
“对，叫她来这里。”
“李小姐又不是专业的医护，跟着你们只会帮倒忙，叫她来找我。”
“你帮我充盈一下实验室的物资库，就可以去中心站报道了。”
……
研究员脚底抹油的离开，将等在外面的李可意请了进来。
“李小姐，权限已经为您开启，你直接去负一层，所长在那里等您。”
李可意最近过的很不好。
温晟言收回了赠予她的一切东西。
大到配车和房子，小到珠宝首饰。
李可意的生活质量一瞬间跌倒了谷底。
她带着自己仅剩的那堆衣物，住进了悬界城福利公寓。
其实福利公寓的配置挺不错，不少刚毕业的年轻人都喜欢申请居住在这里。
但对于过惯了好日子的李可意来说，住在福利公寓，就和生活在垃圾场没有区别。
这里的房间是那么狭小，家具是那么简陋。
她带来的那些昂贵的衣服，都没地方挂。
李可意不肯放弃，多次在寰宇集团楼下蹲守。
终于在一个晚上，等到了加班结束的温晟言。
李可意冲上去，冲着车子拼命挥手，叫着温晟言的名字。
可那辆车毫无减速的意思。
李可意心一横，冲着车头直直扑去。
轮胎和太阳能板路面发出尖锐的摩擦声。
在即将被撞飞的前一秒，车停住了。
李可意慢慢睁开眼睛。
隔着挡风玻璃，她正对上温晟言怨毒的目光。
李可意拍着车窗，哀求温晟言和自己说几句话。
“言哥哥，你别生气了，可意知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我不算骗你，你当年也亲眼看到了，我一直在陪着你。”
“我更不是有意在投标上给凯姐姐难堪……”
车窗一直紧闭着。
驾驶座上的温晟言紧紧握着方向盘，甚至都没有侧目。
但李可意知道，他能听见。
果然。
在听到凯莉的名字后，温晟言降下了车窗。
他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
眼下的乌青，没处理干净的胡茬，都昭示着他已经挣扎了许久。
温晟言上下打量了李可意好几个来回。
确定她过的很不好后，温晟言扯了扯嘴角。
“不，你没有给她难堪。”
“如果不是你当场诬蔑欧警督，她连半个眼神都懒得分给你。”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你，我，甚至寰宇集团，和她就不站在一个级别的对垒台上。”
“你骗了我们所有人，甚至妄图用她十几年前就淘汰的创意去打败她，你不觉得可笑吗？”
李可意俯下身，双手扒住车窗框。
“言哥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从一开始，就只想帮咱们公司赢得投标，帮你的事业版图扩张。”
“我发誓我没有任何私心！”
温晟言抬起头，直直的看着李可意。
“你有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