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莉追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温晟言，快点！”
温晟言看到李可意，瞳孔瞬间缩成了一点。
“真的是你！”
“李可意，你要害死全城的人，你疯了！”
宁伏催促着李可意快点动手，还释放了一点点生物电流做警告。
李可意嘶吼的愈发痛苦。
趁凯莉催温晟言的时候，她从怀里掏出一支钢笔。
这是警署给巡逻警员配的装备，里面只填了一颗子弹，保证警员在配枪被夺时，可以毙命嫌疑犯。
在李可意崩碎了牙齿咬断撞针时，凯莉才意识到不好。
“温晟言快躲开，这是枪！”
时间似乎变得慢了下来。
凯莉用枪托狠狠砸向李可意的额头。
就在她驱动钢笔的前一刻，正正对上了温晟言复杂的目光。
已经没了额叶的李可意，被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情绪席卷。
本来对着温晟言胸膛去的准星偏了一下。
温晟言瞪大了眼睛。
硬盘已经插在了主机接口上。
蠕虫病毒正在蚕食中控系统，现在绝不能被打断。
温晟言突然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勇气和力量。
他扑向主机，将硬盘死死护在自己身下。
子弹击中了温晟言的肩膀，留下一个触目惊心的血窟窿。
涌出的鲜血，将西装外套都浸成了红褐色。
温晟言趴在主机上，慢慢滑下。
一行刺目的猩红血迹留在主机外壳上，悲壮又惨烈。
凯莉踩住李可意的双手，扯着她黏上血迹的头发。
“温晟言，你怎么样！”
看到温晟言虚弱的摆摆手，凯莉低下头，死死盯着满脸血痕的李可意。
“你要报复全城的人吗！”
“你疯了吗！”
看着李可意格外深邃的右眼，凯莉意识到了不对劲。
“你的眼睛……不对！”
“告诉我，是谁在驱使你们！”
“他现在在哪儿，告诉我，我不杀你！”
凯莉盯着李可意的右眼，像是要看到摄像头对面去。
她死死掐着李可意的下巴，生怕她咬舌自尽。
李可意不顾自己满头满脸的血污，刚想开口，一阵强烈的电流就在她的颅内发生。
脑浆瞬间沸腾。
李可意翻着白眼，温热的血从鼻子和耳孔里涌出。
没来得及说话，她就咽了气。
凯莉松开手，摸了摸李可意热的烫手的额头后，一拳锤在地上。
“我们想错了，都想错了！”
“寰宇工厂里潜伏的不是女巫，真正的女巫制造了很多傀儡！”
“机械人改造，远程死亡指令，不在集中避难所，是宁伏！”
“只有他才有这个能力和狠心拿人开刀！”
“我们都被那小子耍了！”
李可意咽气后，义眼摄像头也黑了下去。
只有凯莉几近崩溃的嘶吼声断断续续。
宁伏毫不留恋的切换视角。
他盯着跪在穹顶上，腿上又被小机器人扎了几刀，连聚能枪都快举不起来的瑜黎。
“姐姐好聪明啊。”
“但你这么聪明，为什么就要和我作对？”
“我们都是天才，明明可以强强联合。”
“为什么你就喜欢和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待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