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醒来，每个人都会去做的第一件是什么?”
“睁眼！”
“一只十分饥饿的猫，看见一只老鼠后为什么立刻跑了？”
“去追老鼠了。”
“小明在外面闲逛，为什么半个人影也没看到？”
“影子是没有半个的。”
“……”
“……”
云舒看着和之前一样默默等他提问，然后再回答的无面人，嘴角不禁一抽。
他在想还有什么是这个家伙不知道的。
卫玥表示她也想知道这个无面人为什么什么都知道？
因为以上问题，她竟然一个都没猜对！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无面人好奇地将没有五官的脸正对着云舒。
“有！”云舒深吸一口气说道。
脑筋急转弯难不倒它没事，他还有最后的底牌！
“请说。”无面人认真起来，显然它也察觉到云舒将要提最后一个问题了。
“我的问题是三百年前终结了一切的云舒……长什么样？”云舒神色严肃地问道。
和脑筋急转弯相比这个问题很正经，但也很无解。
云三以自己为代价封印了圣王。
而这样的结果也就导致了他的形象不复存在。
九境及九境之上的生灵倒还好一点，可也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但是云三长什么样，说话是什么声音等等他们都想不起来。
所以云舒笃定无面人一定不知道云三长什么模样。
“我？”
无面人愣住了，随即双手缓缓摸上了没有五官的光洁平滑的脸皮。
“是啊，我长什么样来着？”
说着说着，无面人从在自己脸上乱摸变成了乱抓……
“这里应该是我的眼睛……咦，我的眼睛呢？还有鼻子、嘴、耳朵……等等！我应该长什么样啊！”
无面人开始自己的脸上抠挠了起来，每一次抠挠都会抓出一道血肉。
可是它仿佛没有痛觉一般，抠挠的越来越厉害，直到平滑的脸皮像是孩童在泥土上用棍子画出一张人脸一样，它用手在上面抠出了一张狰狞难看的‘五官’。
“看到了吗？我长这样。”无面人指着鲜血淋漓的脸皮，对着云舒笑了起来。
“很遗憾，你猜错了，云舒并不长这样。”云舒被恶心的不禁后退了一步。
“不可能，我长什么样我怎么能猜错呢？”
无面人喃喃自语了一会儿，但紧接着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一样，观察了一下云舒还有察觉不对，正警惕它的卫玥。
“我知道了！”无面人惊喜地拍手说道：“你一定是觉得我这还没有放眼球、鼻子处还没有装鼻子，嘴巴里也没有放牙齿，还有耳朵也没有装上，才觉得我不该长这样吧！”
还不等云舒有所回应，无面人突然闪到了他的面前，伸出的两根手指几乎已经碰到了他的睫毛。
这时，无面人的话才传进云舒的耳朵。
“如果你觉得不像的话，那就先把你的器官借给我好了。”
云舒瞳孔猛然一缩，一个后仰闪开了无面人的攻击，同时手腕微微抖，幽蓝色短剑从衣袖飞出，挥砍向无面人的手臂。
可无面人像是没看到一般，手指继续向着他的眼球抠去。
然后它的手臂就被砍断了，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无面人这时才停下了动作，低头‘看’着自己的断臂，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这家伙果然很危险。”云舒擦了一下脑门上的虚汗，要不是数据加成的比无面人动手还要快，他可能真就破相了。
卫玥默默地找了个远离这俩的角落，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