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就看见，俞娇眼珠子弹出来，在她面前咕噜噜转。
女鬼：ヽ( ?? ?)?!!!
“啊啊啊啊啊啊……”
俞娇收回了自己的眼珠子，这是她刚才跟这个女鬼学的障眼法，没什么效果，吓唬人……吓唬鬼也挺好用的！
“行了别吵了你！眼珠子都要转到天上去了，打量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女鬼被吓得缩成一团，她不知道俞娇是女的，还想要把自己对付男人的那一套拿出来用。
一见她的动作，俞娇便冷笑一声。
“蠢货！”
她弯腰抓住女鬼的脸，一个用力就把对方的面皮撕了下来，一股黑气翻涌，女鬼痛的满地打滚。
俞娇却是站直了身体，看着被她抓在手里的阴气。
女鬼翻腾好一会儿才老实下来，再抬起头时，半张脸还是完好的，另外半张画着红花的脸已经腐烂不见，隐隐都能看见森森的白骨，和眼眶中的眼珠子。
“你说你，活着的时候用这些招数把自己作死了，死了的时候还想用这些招数，是觉得魂飞魄散很舒爽嘛？”
俞娇不能理解。
她觉得一个人要掌握的能力，必然要和生存挂钩。
这种取悦别人的本领，最多只能算是锦上添花，拿来当保命手段，等待他人垂怜，实在是愚不可及。
女鬼的大眼珠子跟着俞娇的动作骨碌骨碌转，脸上那些羞怯的表情也都消失不见，变成了一种麻木。
她似乎真的不在乎死活一样。
俞娇又问她一遍。
“你是怎么死的？”
女鬼沉默着不回答。
俞娇只好从自己刚才掌握的信息之中挖掘，想要通过对方的反应和表情，看看能不能再套出一点什么。
“天舞苑是个什么地方，好像吸引了很多人，青芺也是从那里出来的，不过，她是被父母送去的。”
“你呢？没有名字，是被父母卖进去的嘛？”
失去了半张脸，好像对女鬼的打击很大，她堆在那一声不吭。
俞娇看着她，恍然大悟的模样。
“看来你对那地方也没什么归属，在那里过的不好吧！”
女鬼还是一副麻木的表情。
俞娇觉得女鬼的死好像跟天舞苑关系不大，不然多少都应该有点反应。
“天舞苑除了教你们跳舞，还教你们如何勾搭男人嘛？你这手段不像是一两天养成的，倒像是从小培养的。”
女鬼的姿势很好看，即便她已经变成了鬼，也尽可能的在维持自己的体面。
这种状态必然有其原因。
听到这话，女鬼盯着俞娇的眼珠子动了一下。
俞娇瞬间捕捉到了一个关键。
“看来，说什么跳舞不合格就要退回去的话，也不过是个笑话，还不是打着跳舞的幌子，做着花楼的生意。”
女鬼听了这话，瞬间张了张嘴，她似乎想要反驳，但马上又堆了回去。
俞娇见此，忽然觉得这样的人心智也不够坚定，如果有对应的审讯手段，应该能撬出不少内容。
只不过，俞娇并没有。
她最多就是从女鬼身上撕点东西下来，而且撕的时候，比撕肉松都费劲，她对异能的掌控还不够好，一个用力这女鬼就要无了！
俞娇觉得天舞苑是个很好的方向，正准备去夜探一番。
只是，她还没想好如何处置女鬼时，外面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俞娇一愣，她的空间异能之内，没人可以听见敲门声，即便是她，也只是能感觉到异能被人触碰。
而就在她要提醒的时候，在角落缩了半天的苗铮铮也跟着抬头往门口看去。
霎时间，黑雾弥漫开来，整个房间瞬间被黑色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