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满满的空白纸张画满了上百个方格，陶辞还打趣道：“说不定等他们下完了乐灵宝还没有回来。”
“那就试试，她会不会回来。”顾云山执笔勾唇一笑，笃定道。
季宴礼没有说什么，开始下笔思考，陶辞紧跟身后，顾云山最后落笔。
没两分钟，纸张已经被涂满了一半的空间，三个人仍未分出胜负。
看着全是死路的方格，陶辞无奈道：“没有五分钟，这张纸就要填满了，看来灵宝也暂时回不来了。”
“还没画完，不要着急。”顾云山淡淡说道，下一笔又是将季宴礼的路封住。
······
厕所这边，乐灵宝从衣兜里掏出双手，放在水龙头下清洗了下，低头看着清澈的水从龙头里覆盖在自己的手上，自言自语道：“真难闻。”
丑陋的恶意气息在空中弥漫，像是腐烂的恶臭味，让人恶心。
关上水龙头，从旁边的纸箱里抽出几张慢慢擦拭湿漉漉的手，抬头就是镜子。
镜子不大不小，因为有些昏暗，暖黄色的灯光从头顶下泄，镜子里的人模仿者乐灵宝的一举一动，乐灵宝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镜子里的人突然嘴角上扬，裂开嘴做出笑容， 瞳孔变得猩红，张扬着利爪想要冲出镜子撕碎乐灵宝。
“好丑。”乐灵宝嫌弃地说道，自己那么可爱，怎么会笑成那么丑，和自己一点都不想。
镜子里的人像是被打开了什么开关，本就不友善的眼神瞬间暴怒，双手扒拉在镜子的两边，就想要伸手身子去找乐灵宝。
眼看半个身子已经探出镜子，对方得意的呵呵笑，发出粗糙的声音，乐灵宝实在看不下去自己那张脸做出这么丢脸的事情，伸出双手，按在镜子里的人肩膀上，对方动作一愣，没有想到乐灵宝胆子这么大。
乐灵宝迎上她不解的眼神，微微笑道：“我说了，很丑，不希望我的脸被你这么糟蹋。”
对方一听，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崩出来，张开裂嘴恶狠狠地等着她，乐灵宝双手一用力，竟然直接将镜子里的人活生生地按回镜子里了。
对方被打个措手不及，有些恼怒，再次想要探出身子，不曾想竟然无法触碰到镜子里。
乐灵宝好声好气道：“放心，你永远都不用出来了，以后不要用我的脸，听话。”
对方不死心地砸着镜子，却被一次次地反弹回来，乐灵宝看着对方无能咆哮，最后带着恨意盯着她，原本和乐灵宝一模一样的脸变成了一张普通的人脸，两眼落下了红色的泪水。
乐灵宝看她容颜变了，满意地点点头道：“还行，看在你这么听话的份上，帮你一程。”
镜鬼还没来得及理解乐灵宝的意思，下一秒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所处的世界裂成碎片，原本昏暗一片的空间被光从缝隙中透进来，毫无预兆地照射在镜鬼身上，镜鬼立马灰飞烟灭。
收回打碎镜子的，乐灵宝漫不经心道：“真不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