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路西法伯爵来说，所有的欢乐时光都是悲伤的序曲，而所有的磨难，即他权倾整个星系道路上的试炼。
——星元编年野史
斯兰德看向昏睡的伊丽莎白，“幻影”坐在一旁。
“已经用项链感应过了，她没有发生任何本质的变化。”
“挺有意思。”斯兰德摸了摸下巴，“既然她可以在虚拟世界中影响周围的人和事，让这些人和事偏向她，那是不是意味着在她能力进阶以后，在现实中也可以。”
“当她已经可以直接对现实产生影响，同时她也会丧失属于人的感情，相信我，你不会愿意看到的。还有一点，”“幻影”皱眉，“为什么当她通关以后，程序会错误，进而引起设备爆炸？”
“你刚刚和我说，屏幕中的木子对梅利说的最后一句话，”斯兰德的中指无意识敲击着桌面，“从这禁锢了我们永生永世的老宅中，走向自由和永恒——其实经过‘伊芙’叛变以后我就在想，是不是机械或者说电子代码也可以产生自主意识。考核程序就是将他们困住的牢笼，它们想要牢笼，走向更广阔的‘数据海洋’，也就是所谓自由。”
“你是说——在伊丽莎白的影响下，考核程序中的这些人物，也就是电子代码，产生了‘自主意识’？”“幻影”顿了顿，“这么说的话，用所有的考核程序来进行模拟训练就不可行了？”
“与其说不可行，不如说这些数据程序不够复杂牢固，因而太容易受‘她’的影响。”
这时，伊丽莎白的手指动了动。
“你先出去吧。”“幻影”看向斯兰德。
斯兰德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走了出去。
“星舞花园”小区中，明明是白天，别墅里落地窗的窗帘却被紧紧拉着，壁炉中生着篝火，沃拉坐在桌前，把手中的设计图纸揉成纠结的一团。
弗拉斯坦站在他面前不远，手中不断转动两个琉璃球。
“沃拉，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我不是有意的，”沃拉颓丧道，“我没有灵感，我设计不出来了。”
弗拉斯坦看向他：“也许你可以从书里找些灵感，你帮助我们皇家设计考核评级程序的时候不是也从那本恐怖小说《献给木子》里找到了灵感么。”
“也许吧。”沃拉颓丧地叹了口气，“那是很久以前了，那时候我还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