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野也不是真的傻。
用不了多久，他肯定能咂摸过味儿来，知道辰辰、轩轩的出身有玄机。
在靖安侯府，顾野想看三个小崽子，爬着墙头他都能瞧见，哪能防得住？可回了将军府就不一样了，顾野就是想爬墙头，都没有机会。
让他抓心挠肺，让他求而不得，让他着急发疯……
那才好呢。
顾战骁寻思着，牵着佟婳加快脚步。
佟婳瞧着，莫名的觉得有些奇怪，“顾将军，这么急吗？你这是打儿子的瘾犯了？”
“老子也就只对你有瘾。”
佟婳：“？？？”
“别忘了，你还签字画押欠着债呢，等回了将军府，你也可以还还债。那就咱们俩，没外人，不用害羞。”
佟婳：“？？？”
“海听澜的那床还没送过来？到用的时候了，他还能不能行？”
佟婳：“？？？”
深吸了一口气，佟婳扯了扯僵硬的嘴角。
她刚刚说错了，顾战骁哪是什么打儿子的瘾犯了，他这分明是脑污、嘴欠、心野、动作骚的病犯了。
就这，他还好意思吹他当爹当的好……
辰辰和轩轩嘴快，没个把门的，他至少占一大半的责任。
……
镇北将军府。
顾战骁和佟婳带着顾思寒、辰辰、轩轩回来之后，顾战骁就单独带着孩子进了书房。没有打骂，没有责难，他甚至没提祠堂装鬼吓人的事。
进了书房，顾战骁就带着辰辰、轩轩、顾思寒抄书。
《仪礼》《礼记》《周礼》《道德经》，一本接一本的，三个小家伙本也读书，一开始还没觉察出什么来，可到后来，就越来越不对劲儿了。
一直抄，一直抄，一直抄。
手都累的发抖了，字都歪了，拿给顾战骁看，顾战骁的答案还是——
继续抄。
顾思寒、辰辰、轩轩都机灵。
反应过来事情不对了，他们放下毛笔，乖乖的站到了顾战骁的面前。
顾思寒看着顾战骁，“爹，我们知道错了，我们不该扮丑扮小鬼，去祠堂吓唬祖父。这是我的主意，爹要罚就罚我吧。”
顾战骁看着顾思寒，心里赞赏。
有兄长的样子，不错！
听着顾思寒的话，辰辰摇头，“不是的，是我和轩轩的主意，是我们让佟小三带我们去祠堂的。顾将军，我们知道错了，我们去给祖父道歉好不好？你别生气了。”
顾战骁看着辰辰，微微点头。
敢作敢当，不错！
一旁，轩轩也快速开口，“顾将军，生气会变老的，你本来就比娘大，脸上的褶子就多，再生气就更老了，万一娘不喜欢你，不就糟了？顾将军，你就算不考虑自己，也得考虑考虑我们啊，你想换媳妇，可我们没想换爹啊。
顾将军，宰相肚里能撑船，将军肚里，怎么也得有三条船吧？
你就别生气了，放过我们吧。
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我们去给祖父道歉，我们给祖父敬茶，实在不行，你打我们几下，让我们练功累到满地爬也行，就是千万别再抄书了。
我年纪轻轻，就累的手抖，这么糗，以后怎么当爹？”
顾战骁看着轩轩，轻咳了两声。
他……嗯……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