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快就进来了。
乞丐破衣烂衫，蓬头垢面，身上也有股味道。
佟韬不喜欢，他看了两眼，确认人数差不多够用，让下人也给他们喂了药，之后他就让下人在里面盯着，他自己去外面等着。
很快，破庙里就响起了混乱的笑声。
“娘的，皇子玩的女人就是好，又香又白，真不赖。”
“别他娘的废话，你快点。”
“催什么催？一辈子也就这么一次做神仙的机会，老子还不得好好享受享受？你们都一边等着，别叽叽歪歪的吵，还能少了你们的咋着？”
“就是，一会儿人醒了，玩起来更带劲。”
“哈哈哈……”
笑声、荤话、还有粗喘声，就没断过。
混迹风月场，这声音，佟韬太熟悉了，他知道事情成了。
佟韬心里高兴。
“姐，你的仇，我给你报了。可惜你身子不好，不能亲眼过来瞧瞧，要不然，你指定高兴。”
低声呢喃着，佟韬顺着破烂的窗子，往破庙里瞧了一眼。
如若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撕碎了，几个乞丐围着她，场面混乱不堪，比笑声更甚。这和佟韬预料的相差无几，佟韬瞧着，心里畅快。
这都是佟婉受过的。
如若有这一遭，也不过是还了欠佟婉的债。
心里想着，佟韬收回目光，可就在这时，他的目光扫过了如若的脸。
佟韬的腿不自觉的发软。
从他这个角度看，有那么一瞬，佟韬甚至觉得，躺在那里遭受折磨的人不是如若，而是魏氏。
眉眼……
她们的眉眼，真的太像了。
佟韬的脑子一下子像是炸了一样，佟肃年的话，一遍遍在他耳畔回响。
“佟婉不是你姐，佟婉不是你姐，佟婉不是你姐……”
如果佟婉不是佟家人，那……
眼前这个呢？
想到这种可能，佟韬一下子跌在了地上，他忙喊了一声。
“停下，停下。”
佟韬喊的声嘶力竭，两个下人吓了一跳，忙让人都散开。可是，正办事的乞丐，早已经在药物的作用下，到了兴头上，哪是佟韬说停就能停下的？
他还在继续，就在佟韬面前。
佟韬双眼充血，他拖着不利索的腿，几乎是半走半爬，进的破庙。
一双手，死死的掐着还在办事的乞丐，“让你滚，听不懂吗？滚啊，”佟韬大吼，硬生生的将乞丐扯开，甩再一旁。
扯了件衣裳，盖在一身狼藉的如若身上，佟韬跪着去了她面前，定定的看着她那张脸。
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他不确定。
可那种可能，却折磨的他发疯。
“不，不会的，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那么巧？不可能，一定不可能，绝不可能。”
“公子，你怎么了？”
下人看着佟韬疯疯癫癫的模样，忙过来搀扶他。
佟韬一把就将人推开了。
“你……把这些人，全都处理干净了，全都处理了。把这个女人给我看住了，等我回来，听到没有？看好她，等我回来……”
吼完了，佟韬踉跄着出了破庙，他解了马车上的马，翻身上去。
他要去找佟肃年，他要去问佟肃年。
如若到底是谁？
他……是不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