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战骁也没有反对。
“小心。”
只说了这么一句，顾战骁就放开了佟婳。
他与佟婳闪身到香堂大门两侧，躲开屋内射出的乱箭，随即各自应付外面射向他们的箭。顾战骁解了软剑，剑舞生风，佟婳鞭子如若通灵，席卷而出。
两个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观察敏锐，手上的动作更快。
虽然乱箭如雨，危险至极，可他们两个应对自如，丝毫不乱。
不止如此。
在各自应对的同时，他们还会观察对方的状况，若有需要，忽远忽近的保护也从未停止过，两个配合的默契至极。
香堂内外的机关，设置的十分精妙。
可是，这机关再精妙，箭的数量也是有限的。
大约一刻钟左右，机关就彻底停下了，若是换做一般人，早在这场箭雨里被射成刺猬了，可顾战骁和佟婳两个人则不同。他们只是略微有些累，喘息声比之前稍微重了一些，除此之外，两个人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顾战骁上下打量着佟婳，确认她没有受伤，随即开口。
“走，咱们进去。”
“好。”
佟婳应声，随着顾战骁进了香堂。
一进来，佟婳就看到了头顶上那些吊起来的头颅，还有那随风飘荡的发丝。
看着这场面，佟婳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饶是她这种见惯了生死，也看了不少白骨的人，依旧被眼前这场面吓到了。她感觉自己身上，有股寒意乱窜，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带着寒毛一起竖起来，毛骨悚然。
顾战骁抬手，紧紧的搂住佟婳的腰。
“别怕。”
抿了抿唇，佟婳点头收回目光。
两个人一起往里走，很快就到了香堂的书房。
佟婳吸了吸鼻子，“这里的血气很重，地上的血迹还没干，显然这里有人交手。咱们两个四下查查，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好，小心。”
顾战骁放开佟婳，和她分两路探查。
很快，顾战骁就有了发现。
“婳婳，你来看这边。”
听着顾战骁的声音，佟婳几步就去了他身边，只见顾战骁身前的位置，有一摊血迹。那血是黑色的，跟其他血迹显然不同。
掏出身上的素帕，佟婳蹲下身子，擦了擦地上的血，放在鼻尖轻嗅。
“应该是调制过的，是噬心散、半步摇、骷髅春、浅生散一些毒药混合出来的，短时间内倒是要不了命。褚易很可能中了这毒，然后才会跟人交手落了下风，从而被抓。”
“应该是。”
顾战骁也赞同佟婳的说法。
只是，他更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
为什么是这？
从进香堂之后的痕迹来看，所有的打斗，几乎都集中在门口，以及书房中央的位置，可这些带毒的血，却是在书架附近，紧贴着墙。
褚易受伤时，是在这书架附近吗？他为何在这？
他发现了什么吗？
褚易一直坚持按兵不动，不动展老爷子，为的就是想从展老爷子手里，拿到那份部署名单。他此次潜入香堂，大约也是为了名单来的。
这两者间，有关系吗？
心里想着，顾战骁的目光，一寸寸的扫过那些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