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书页已经很久没有被翻动了。
绿色的叶子在空中飘来飘去，最后来到林晔的眼前，纳西妲好奇的声音随之响起：“你在想什么？”
林晔被她的声音拉回思绪，眨了眨眼睛：“想起了一些往事……”
没等纳西妲追问，他又道：“你说赛诺到璃月来是做什么的？”
对于赛诺的一系列行为的原因，林晔其实心里有一个答案。
只是他不敢宣之于口。
生怕当真相显现时，衬托得他像个笑话。
纳西妲很清楚林晔在期待什么样的回答，而她也在认真思考后答道：“说不定他是来找你的。”
林晔微抿起唇。
他心里也是这个答案。
在须弥的时候他就发现，似乎赛诺和多莉不太一样，多莉是完全忘记了他，而赛诺似乎一直记得些什么。
可饶是如此，就算真的见面赛诺也不会认出自己的。
毕竟这是规则的力量。
“算了，都已经这样了，也没必要自己折磨自己。”耸耸肩，林晔姿态轻松的靠在椅背上，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接下来要做什么呢？”纳西妲在他身边乱转。
林晔看着天花板，声音略带着几分慵懒：“……我需要一个魔神的灵魂。”
纳西妲没有回答，林晔便沉默了几秒忽然问道：“你说我是找摩拉克斯还是换别的目标呢？”
纳西妲：……
过了好几秒，纳西妲的声音才在他的脑海中响起：“你舍得吗？”
林晔：……
仔细想了想，林晔摊开手：“不舍得吧，毕竟一起生活了一千多年呢，真要刀剑相向哪有那么简单呢。”
“你自己心里不是也已经有答案了吗。”纳西妲道。
“……我只是有点不甘心，他说过不会忘记我的。”林晔叹了口气。
纳西妲有些无奈：“其实你自己心里也清楚这件事怪不得他们。在这片天空下，所有生灵都受规则限制，即便是魔神也没有例外。”
林晔长长吐出一口气，有些无奈地笑道：“好吧，那就换个目标。”
纳西妲说得没错，林晔比谁都清楚这件事情上怪不得任何人，他也只是有些不甘，怎么可能真的对摩拉克斯出手呢。
他们可是朋友呀。
归终已经死了，在这片土地上，林晔不想再亲手送走一个朋友了。
“你准备……”纳西妲犹豫着，似乎在猜测林晔准备拿谁祭天，紧接着便看到林晔站起来，随手将书搁在旁边。
“我寻思着我们的愚人众朋友也该回来了，去他耳边吹吹风吧~”林晔笑道。
纳西妲闻言没再说什么，轻飘飘回到了林晔的口袋中。
林晔则很快走出了房间。
公子的确和他们所说的回到璃月港，这时候正在不卜庐嘲笑荧：“太好玩了，你们居然被这种东西耍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