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上官明显然不悦。
上官疾解释说：
“只有一只还‘活着’，其余四只已经被杀。”
“谁杀的？”上官明问。
“林笑和陆野。”上官疾答完就低下头了，等着上官明动怒。
只是这一次，上官明听到这两个熟悉又令人头疼的名字之后，并没有多大的怒气，而是语气平淡，说：
“知道了，退下吧，硕儿留下来。”
上官疾眼睛晦暗，答应：“是。”
整个房间，就只剩下上官明和上官硕父子俩。
上官明说：
“末日爆发前，我们清理大批实验体的时候，内部研究人员不慎让五个实验体逃了出去，我想知道的是，这件事发生的时候，你在哪儿？”
上官硕面色不改，回答说：
“父亲，您忘了，当时您派我去刺杀R国的将军，我隔天回来的上官家。”
上官明听到儿子最后一句话说的‘隔天’，顿时肯定了心中的答案。
他这个儿子，是他十个孩子中最有野心的一个。
像他。
所以，在知道他这个儿子痛下杀手，设计杀了自己的大哥时，他并没有拆穿这件事。
他要看看他这个儿子究竟想要做什么。
这些年观察下来，上官明已经很肯定他这个儿子想要什么了。
上官硕想要整个家族。
哪怕亲手杀了自己的同胞兄弟也绝不手软。
上官硕被盯得不舒服，说：
“父亲，在押送实验体回来的路上，我发现变异的实验体要比普通人变异所拥有的异能要强，这是不是可以说明，在同期的末世大环境变化下，我们的实验体有着超强的体质可以承载异能？”
这点，上官明早就想到了，不止想到，还找了研究队过来探讨过。
上官硕继续说：
“如果在普通人成为实验体之后，再令其感染病毒，成为最强护卫，或许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资金支出。”
上官明一步步走到墙上挂着的字画，许久才说：
“研发资金不是问题，末世爆发以后，上官家缺的是战力。”
上官硕听明白了，说：
“父亲放心，一定会交出一批您称心满意的试验体。”
上官明摆了摆手，让人先下去。
出了房间，上官硕就看到等在外面的上官疾。
上官硕不太高兴，问：
“你偷听？”
上官疾轻笑，说：
“偷听这个词不好，用情报共享最好。”
上官硕面上霜冷一片，说：
“三弟，有些事其实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二哥这是在提醒我啊……”上官疾好笑着，说，
“二哥放心，我对家族的事业不感兴趣。”
说完，人行了个礼离开了。
留下一脸和煦的上官硕。
和煦，那是装的。
他在释放压力，眼神里的和煦随时会变风云狂撒。
等上官硕的背影不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上官疾才转身回去自己的房间。
实验室的那些尸体，全是活生生的人。
上官疾只要闭上眼睛就能看到培养液里面赤身裸体的实验体，男女老少高矮肥瘦，都有。
“疯了。”
上官疾丢下两个字后，也回到自己的房间。
两人离开之后，这条长长的阴森的走廊就像是从来没有人来过，安静中透出一些诡异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