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确定是不是同一件事，”灰毛摇头，“但最近要乱了。”
“你们叫这片土地叫什么？”
它反问姜北。
姜北没有思索，“国运战场。”
“我们管这叫弃地”，灰毛啃着果子，讲着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事情。“大概是几十年前，我们生出自己的灵智，开始不乐意和外来者打打杀杀。”
“在这次国运战场开启之前，我们还试图关闭过通道。很明显，我们输了。”
“还被上面的给发现，几位领头的也因此没了性命。”
灰毛说到这不由地叹气，“对手太过强大，我们计划还没开始就被发现了。”
“等一下，照你这样说的话，国运战场上是不是还有不少没生灵智的怪物？就像我遇见的那些，它们是不是都没有灵智？”
“对的”，灰毛认同姜北这句话，“国运战场很大，总会有些怪物尚未开启灵智。像这样的怪物，其实我们自己也会抓来当食物吃。”
“但生出灵智来就不一样了，谁愿意被操控着和外来者生死搏斗？”
灰毛两只爪子晃悠着，眼神不知道落在哪，“老大应该比我知道的要多，之前我偷听过它们聊天。大意就是说，上面总有一天会清洗我们。”
“不知道其它族群过来，和这个有没有关系。”
“毕竟我们这在国运战场上，也算得上是高手云集，当然我除外。”
灰毛很有自知之明。
姜北越听眉头越紧锁，他看着灰毛，“如果大清洗的话，你觉得有多少胜算？”
“零”，灰毛表情严肃，看不出半分开玩笑的样子。“我们起初就是被上面的人创造出来的。”
“他们能创造我们出来，就证明对他们来说毁灭我们也不是件难事。”
“不过这句话自然不能让其它族群知道，大家团聚在一起，本来就是想搏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要是被它们知道，我们胜算只有零的话，城内早就乱了。”
灰毛语气中听不出情绪来，他随手指向那高耸入云的巨树。
“这些都是上一个开了灵智的族群种下的，那些石墙也是它们一手建起来的。”
“大约几百年前，它们开了灵智与这土地上的统治者作对，然后全部死亡。”
“只留下这些痕迹，证明它们存在过。”
姜北敏锐地捕捉到几个字， “你刚刚说几百年前？”
“对，弃地的起源远比你们这些外来者想的要早。”
灰毛说到这就没继续说下去，它打着哈哈，“你在这玩两三天就离开吧，到时候被卷进来的话，就没有退路了。”
“你跟我走吗？”
心里虽然知道答案，但姜北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不走，”灰毛坚定地摇头，“这里是我的家。”
“我回来也有部分这个原因，在这里被毁灭之前，我带你好好去玩一玩。”
“今天晚上的怪物袭击，会不会是这里的居民？”
“不会，你放心吧。我们虽然关闭通道失败了，但还是有其他的好处。城外有没开灵智的怪物，多半是它们来找你。”
“说不定今天晚上都用不着你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