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北停下来是在等陈婆婆观察周围还有没有其它的火蟾蜍，争取一次性解决。
但他没想到面前这个火蟾蜍这么自觉，看他停下来没动静，还知道自己往前走。
太自觉了。
姜北就喜欢这种自觉的怪物，陈婆婆在他的授意下，干脆利索地抹杀对方。
火蟾蜍瞪着眼睛倒地，它想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个老家伙，还三两下就把自己给杀了。
取走火珠后姜北抬头：“陈婆婆，这些怪物里面还有火蟾蜍吗？”
陈婆婆摇摇头：“没有。”
真可惜，还以为能一次性凑齐。
姜北带着陈婆婆往其他地方搜寻，这片雨林可不小，他就不信只有一只火蟾蜍。
接连在雨林里待了两天，他才凑够四颗火珠。
其中最离谱的一件事莫过于，灰毛其实不是睡着了……而是被震晕过去了。
姜北为自己当初的吐槽感到抱歉。
“校长，再往下走就得过河。”灰毛盘算着路程，“河后面的地方我从来没去过。”
“这意味着会是一段全新的路程。”
姜北自然不会退缩，但真看见横挡在面前的河流时，他沉默了。
平心而论这条河算不上大，但那咕噜咕噜冒着黑泡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一条正常的河。
“你见过有怪物下河没？”姜北决定先问清楚再说。
灰毛努力回想，然后摊开手。“没见过，你要不要自己下去试试？”
“说得很好，下次别说了。”
姜北一巴掌拍过去，看着灰毛捂着脑袋的样子他又想到个办法，“你变成完全体飞过去怎么样？”
“这条河也不宽，飞过去用不了多久的。”
灰毛听他这样一说，觉得也有点道理。自己虽然随时会变换形态，但这条河看上去几秒钟就能飞过去。
它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坚持不了几秒钟吧？
“好，校长你旁边站站。”灰毛抬头挺胸，等姜北挪开后它就立马变回原本华丽的模样。
姜北想从它翅膀那爬上去，结果灰毛一爪子抓起他。“校长做好准备，我们现在出发啦！”
它扇动着翅膀高高飞起，周遭风景逐渐变小 。
反正都被提起来了，姜北低下头欣赏从高处往下看的感觉。
只是还没看够三秒钟，他就发现了不对劲，怎么感觉离水面越来越近了？！
他抬起头，“卧靠！灰毛你丫的三秒钟都坚持不了！”
彻底变回小个子形态的灰毛扯出笑容，“校长，我也没想到啊啊啊啊啊啊！”
一人一鸟，就这样绝望地，“咻”一下掉进水里。
在被黑水淹没的最后一刻，姜北想着如果这一次他没死，一定要把灰毛的翅膀上的毛再拔一次！
……
到处分明是闹市，可四周没有任何声音传来。
姜北觉得自己像是被无形的墙隔离在外，他眨眨眼，没有感受到水流的存在。
这里到底是哪？
河下的世界还是文明试验？
灰毛靠在他腿边，病恹恹地低着头，对于自己连三秒钟都坚持不了感到耿耿于怀。
周围的一切对它来说，没有任何吸引力。
“灰毛，听不听得见我说话？”姜北不知道它在想什么，弯腰把它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