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什么感觉？”
姜北看着沐浴在亮光里的灰毛，随口问了一句。
对方歪了歪头像是还没回过神来，又好像是在思考着这句话里面蕴含的意思，好半天它才慢吞吞回复：“感觉身体不像是自己的。”
听他这样一说，姜北也来了点兴趣。不过看对方好像还在吸收星光的样子，他干脆打算等到对方结束之后再询问。
如今闲下来了，他就将注意力放在面前的空间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触手死亡的原因，这片森林好像开始衰败了，那些植物都在以一个缓慢但却不可逆转的速度枯萎。
仔细观察一番后他发现自己没有看错，这些植物是在枯萎。虽然速度很缓慢，但的确是存在这种现象。
看了一眼还在吸收星光的灰毛，他按下自己蠢蠢欲动的手。等附近的植物快要枯萎的时候，再把对方给叫醒过来吧，也不急着这么一时半会的功夫。
好在灰毛的苏醒速度还是比较快，它整理一番自己如今异常艳丽的羽毛，抬头冲着天空高声啸月。
这声音和平时灰毛说话并不一样，更像是来自远古的呼唤。
光是听着就让人感觉自己好像置身于万千年前的战场上，到处都是荒芜、厮杀。
好在灰毛只是单纯的想要发泄自己的情绪而非是针对姜北，所以没多久它就停下了自己的声音。
它低下自己的头颅姿势优雅而大气，眼神里也有几分说不出来的神性。然而一开口就全毁了：“这里面还藏着有东西，要不要去看看？”
看着这家伙声音和脸明显对不上号的样子，姜北恨不得堵住自己的耳朵。
“去，你带路”。可对方都开口了，他也只能应下来。
当然对于灰毛嘴里说的东西，他还是比较好奇。触手都已经死了，这片生命里还能藏着什么好玩意。
得到了对方的许可灰毛伸出一只翅膀，示意他上来。
姜北照做。
确定对方抓稳之后，灰毛扇动翅膀朝着天边飞去。
这回姜北的确有些震惊了，他没想到对方口中所说的好东西居然是藏匿在天上，而非是在这片深渊里。
“不用太震惊，我的确没有找错位置，那玩意就藏在天上。”灰毛边飞边解释。
如今恢复了大部分实力的它，就算是飞行在这么高的地方也丝毫不吃力。甚至还能够腾出一些力量来形成护盾，将校长给保护在里面，避免被流动的空气吹走。
随着离地面的距离越来越高，禁区里的一切景物都落入眼里。没多久之后，入眼的全变成了白茫茫的雾气。
周围的空气也开始变得稀薄，气温也降了下来。好在姜北如今的身体素质，还不至于因为这一点就感到无法接受。
就在他刚想问对方，什么时候才到达目的地时，灰毛停下了。
“就是这里，下去吧你。”
这家伙翅膀一歪，直接把姜北甩下去。配合着它说话的语气，怎么都有一股贱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