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曼妮离开后，餐厅的包厢里就剩下秦兮兮和君北尧。
“还真被你说中了，居然当真是设计的。”她还挺意外的，毕竟在她看来，傅曼妮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设计这种事情风险很大，万一失败了可能小命没了。
但转念一想，要不是设计的，傅曼妮可能不会去替君北尧挡刀，毕竟能为别人挡刀都是下意识的愿意为了那个人牺牲自己的人，显然，傅曼妮不是。
“我估计那个时候要是趁乱可以弄死我，君承枫会很乐意。”
“他想你死就是想要继承人的位置，但你死了，还有君子望，不会连君子望也要杀吧？”
君北尧眼神闪了闪，“担心君子望？”
“废话，他是我朋友啊。”
“你好像，并不是很在意我的死活？”君北尧打翻了醋坛子，见秦兮兮这么关心君子望又非常不高兴了。
秦兮兮顿时无语，她要是不在意他的死活干嘛坐在这里陪他？
“你别无理取闹！”她不悦地开口。
君北尧一愣，他无理取闹？他怎么无理取闹了？
“你之前跟我离婚的时候，不是说白月光回来了吗？你一直不告诉我你的白月光是谁，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她眨了眨眼睛，完全没想到他居然还记得这个事情。
胡诌的事情哪里去弄个白月光出来。
“我要是不说，你是不是会死不瞑目？”她略显尴尬地开口问。
君北尧一愣，随即点头，“对，我会死不瞑目，会到你的梦里去找你，会一直问你是谁。”
“……”别说了，瘆的慌。
思来想去，她决定坦白。
“其实吧，我就是气你的，我没什么白月光，当时你和傅曼妮纠缠不清，我不想让你好过，就说我自己有白月光。”人都快死了，就别再整幺蛾子了。
“真的？”君北尧记这个白月光可记得很久，他当时是真的以为是君子望。
“有的话，我跟你离婚后不是应该和白月光在一起吗？”
他想想也是，当即便笑起来，笑容清隽浅淡，恍若一树梨白。
往常的他气场太强，会让人忽略他的样貌，而今的他温柔淡雅，像一朵开的最好的梨花，竟让秦兮兮生出了些许的保护欲。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到，觉得自己病的不轻。
“走吧，我还想逛逛。”
“不是下雪了吗？”
“嗯。”
？？嗯什么？下雪了还要逛？
转念一想，这可能是他人生中最后一场雪，也就依着他了。
两个人走在路上，秦兮兮将羽绒服的帽子戴上，君北尧趁她不注意将帽子悄悄扯了下去，但被发现了。
“你扯我帽子干什么？”说着就要重新戴上。
“等会。”
君北尧叫住一个路人，将手机递给她，“帮我们拍张照，谢谢。”
然后就牵住秦兮兮的手往前走，秦兮兮觉得他莫名其妙，侧头看了他两眼，却被他猝不及防地拥入怀中抱紧。
拿着手机的人很是尴尬，该不该还？现在还好像很打扰，可不还又很冷。
“那个……”
“谢谢！”君北尧伸手拿过手机看了看拍的照片，很是满意。
背影照和拥抱的照片都有。
“你搞什么？”秦兮兮不悦道，她不想和他这样亲密，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白气萦绕片刻便散开了。
“等我死了你将这些照片烧给我吧，不然我在下面会被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