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接一层，最后夜行雪系上了腰带，白玉配饰，并披上了外袍。
书房里面的睡房里并没有放置宽大的镜子，但透过整洁的墙壁，夜行雪能隐约看清自己的身影。
刚才穿时让他觉得没有版型，样式奇怪的宽袍大袖，此刻穿在他身上，不但很好的凸显出他修长挺拔的身形，衣袍层叠，繁琐有致之余，更是透露出浓烈的威严庄重感，极具气势。
然而，在他举手投足时，大袖飘飘，矜贵庄严之间却又多了几分飘逸雅致……
他看着，愣住了。
凌落看他好半响都没从里面出来，担心他是不会穿，过去敲门道：“是不会穿吗？”
夜行雪回神，清了下喉咙后，收回了视线，应声道：“没有，穿好了。”
话落，夜行雪转身过去开门。
凌落退开一步，听到开门声，抬头，看到夜行雪的时候，愣住了：“你……真好看……”
夜行雪一身墨绿色长袍，腰系玉佩，眉间如墨，矜贵飘逸，一尘不染，仿若谪仙。
美中不足的是，他是短发。
如果他是长发——
想到这，凌落顿了下，上前握住了夜行雪的手，说道：“你……我应该见过你。”
夜行雪顿了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凌落的意思：“什么？”
凌落看着他，伸手去摸他俊美的脸庞，愣愣的说道：“你看着，很眼熟，我应该……在哪里见过你。”
这一次，夜行雪听明白凌落的意思了。
如果他们只是在路上忽然碰到，夜行雪可以当凌落这是在跟他搭讪。
可他们已经是结婚了十年的夫妻了。
在结婚十年之后，她忽然跟他说他看着很眼熟，她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夜行雪顿了下，大手握住她摸他脸的小手，低头看着她，说道：“我们……在荒星见过面，落落记得吗？”
“我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一次。”凌落摇了摇头，认真的想了想，说道：“那时你应该也是穿这样的衣服，但是是长发，比现在更好看——”
夜行雪握着她手的手骤然收紧，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紧抿了下薄唇，攥着她手的手没有松开，另一手却开始扯脱身上的衣服，声音彻底冷淡了下来：“落落这是……把我当成其他人了？”
他的记忆很完整。
他从来没留过长发，也没有穿过这样的衣袍。
唯一的可能是，她曾经见到过跟他长得相似的人，她把他当成了对方。
她还把他打扮成对方的样子——
凌落这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冷漠的样子，愣了下，也不知道他在不高兴什么，但下意识的说道：“没有啊，我没有把你当成其他人啊。”
夜行雪脱衣服的动作一顿，攥着她的手，反手将她压到墙边，将她桎梏在胸口和墙壁之间，抬起她的小脸，低头深邃的目光紧锁着她：“真的？”
“真的啊。”凌落被他压在墙上，不但不害怕，还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夜行雪：“……”
凌落想了想，说道：“我应该是……在梦里见过这样的你吧。”
感觉应该是很久远的记忆了。
连她自己也记不清是这辈子梦到过这样的他，还是上辈子在修真界的时候了。
凌落表情认真，看着不像撒谎，也不像是因为哄他，而特意这么说的。
应该是真话。
夜行雪紧绷的一颗心，缓缓的放松了下来，伸手轻轻的将她揽入怀里，抱着她的小脸，低头温柔的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