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黎看到莫笑一脸张皇失措的样子，不由哈哈一乐：“瞧把你吓得，老身做你祖奶奶都绰绰有余，会对你个小奶猫动那心思？好吧，其实我就是那意思。咋样，有没有兴趣？”
“噗！”
莫笑直接被调戏致死，Game over了。
虽然有点尴尬，但莫笑却不得不佩服老黄。
这幻境设置得实在太真实了。
这几个Npc简直跟活人一般无二啊！
十老对他的培训居然是从零开始。但他并没提出任何异议。老黄既然这么安排，肯定有他的用意。满腹学识的他，完全可以借着这个机会从头梳理知识，查漏补缺。
其实，任何领域都差不多，在高端总是无法突破的时候，回头从低端开始检查，也许就会发现问题之所在。一个多达数百万元器件的高档设备，只要某一个最基础的元件存在问题，整体就无法达标。
炼药是一个极其精密的过程。看起来很简单的一步操作，实际上牵扯了纷繁复杂的众多因素。
莫笑觉得，他一直无法突破神品，或许就是这无数的因素之中存在着什么差错或者不足。
神品是造化性的。
造化的前提就得是完美无缺。
他能炼制无瑕品，也许是因为他有意无意地触及了某些造化因素，从而补足了那些存在的不足呢？
怀着这样的心态，他十分虔诚地观摩着十位丹帝的演示，一一与自己的炼制进行对比，日积月累下来，还真被他总结出了一些极其细微的瑕疵。
不是错误，只是极其细微的瑕疵，细微到靠神识入微到极致都看不出来，只能靠推演，也就是回过头来进行反复的推敲和琢磨。
走了无数步之后，终于发现了一丝出入。
可这个出入并非手法技术上的，也不是火候上的，不是神识控制力度方面的。
最终确定，它根本就不是这一步出现的！
于是，他就开始回头寻找源头。寻找不到，就进行推演。用已知的结果进行反向推演，看它的成因是什么。
十位师父在这时候都不会说话，也不会给他任何指点。
十人的丹法各不相同，甚至炼丹理念都存在不小差异。真要指点起来，恐怕不免有一场口水战。莫笑有自己的一套理念，他要做的就是从师父们那里吸收一些有帮助的信息，把自己的理念进行完善，而不是直接搬用任何一位师父的东西。
既然要走自己的路，就得自己去发现和解决问题。
就这样，走走停停，反反复复，他在这条山道上一晃就度过了十个年头。
九十九座亭子，他才堪堪走过十座！
一年走一亭！
实在太艰难了！
可他却兴奋得不行。因为每走一步，就意味着他的丹术朝前迈了一步。没把问题解决掉，游戏……好吧，是试炼，就不会让他迈出这一步。
二十年！
三十年！
八十年！
这一天，莫笑的身上突然绽放出玄妙无比的光华来。
十位师父脸上都浮现出了欣慰的笑容。
孟秋黎感慨说：“八十年造就一个真正的无瑕丹师，你们以后可吹的牛皮又多了一个。”
方旭珍哈哈乐道：“这牛我能吹八十个纪元！”
莫笑恭敬跪倒尘埃，砰砰砰向十老磕了三个重重的响头：“弟子莫笑叩谢诸位恩师！”
虽然人家是Npc，可莫笑受恩太重，已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传道恩师。
虽然他们啥都没明说，却教会了他求道之路上最重要的道理：只有自身修为的无瑕，才是真正的无瑕。真正的无瑕丹师，会通体透光，达到真正意义上的通透境界。
叶清河语重心长地对他说道：“自身没有通透的情况下居然能够炼出无瑕品级的丹药，小伙子天赋着实不错。你的神魂强度实在不可思议，这是你得天独厚的优势，但也可能是你前途之上的巨大障碍。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