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研究明白了，后续无论是传给张灵玉还是着书立传，以后见到天师府列祖列宗也算有了交待，自己这辈子不光扇人巴掌，还给师门积攒过家底。
但听完沈倧这一解释，刚刚涌起的心气瞬间湮灭，暗道看来自己这辈子就只能扇人巴掌了。
二人对话间，场内的对决已经从招式比拼演变到单纯比拼雷法，一黑一白两道掌心雷在演武场中间汇聚。
犹如太极的阴阳两仪一般，看似阳光开朗的张楚岚与表面冷淡，内心火热的张灵玉在这一刻释放出了全部的实力。
吱嘎作响的雷电共鸣强烈刺激着演武场内每个人的神经，一些实力偏弱的异人甚至产生了心悸恶心的反应，不少观众开始出言抱怨场中比试的双方，但很可惜，此时他们已然心无旁骛，将所有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行炁运功之上。
不得不说掌心雷终归是阳五雷的招式，即便张灵玉使出全部炁劲，也终究难挡雷电交点被回推的趋势。
‘轰~’
伴随一声雷鸣巨响，阴阳五雷汇聚的焦点在张灵玉身前爆发开来，这位向来都是以白衣示人，风度翩翩的灵玉真人此刻全身焦黑，喘气急促，脚步战栗，再无从前那般潇洒从容，只是心中的骄傲不允许他倒下，即便感受到体内有无数灼热的雷电蚯蚓在窜动，可仍旧凭借着毅力在坚挺着。
张楚岚面色平静地走到他身前，既无小人得志的嘴脸，也不见落井下石的拳脚，只是淡淡扔下句‘你输了’，随即便转身离开。
张楚岚知道自己赢的并不光彩，因为凭借的根本不是自身实力，而是脖子上那个莫名其妙的印。
虽说神雷印给他他来了极强的实力提升，可实际上张楚岚骨子里是不想要这东西的，因为沈倧的身份实在太过神秘，他不知道这人是敌是友，给自己的神雷印又是否有副作用。
但他没办法，想要探究甲申之乱的秘密，知晓爷爷的往事，解开冯宝宝身世的谜团，他就必须动用这股力量，即便是把灵魂卖给魔鬼他也无怨无悔。
所以，他赢了，而且赢的并不开心，这似乎是一场没有人开心的比赛，甚至包括观众。
所以在张楚岚走出演武场的刹那，整个观众席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质疑和谩骂。
所有人都不相信，也不愿相信罗天大醮的决赛就这么结束了，前后打了才不到10分钟，就以张灵玉惨淡落败而收场。
那个张楚岚身上甚至都没落下一点伤。
所有异人似乎都意识到了一件事，那就是他们似乎正在经历某个关键的历史事件，下任天师竟是不要碧莲！
“呼~~真是可怜呐…”
看台上一处较为偏僻的角落，一个其貌不扬的抠脚大汉用那极不符合身份的表情叹了口气，引得身旁不少观众纷纷为之侧目。
当然这份关注倒不是厌恶这个抠脚大汉，而是在他们脸上都泛起了不正常的潮红，那情形就如同懵懂少年少年见到心仪的初恋一般。
抠脚大汉同伴见此情形赶忙低声提醒道：“注意点，再这样我们就藏不住了。”
然而这份提醒却只换来那大汉一句：“没办法，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