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沈倧从附近熟食店买来的下酒菜，何队将跟踪那对老年夫妇的事跟沈倧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也就是说今天中午之前还一切正常，一切意外都是中午到世纪公园后才发生的。”
何政军苦笑：“当然，要是头几天就这么倒霉，我估计咱俩都喝不上这顿酒，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到是想起个事，那个老者在上桥的时候，突然弯腰鼓捣了一会什么，当时我以为他是在系鞋带，可现在想想，总感觉有点奇怪…”
沈倧点点头，手指摩挲着下巴，目光从何队脸上缓缓向下移动，最终落到他的鞋上。
由于沈倧的突然到访，何队进入房间后一直没来得及换拖鞋，仍然穿着他那双45码的际华3515钢头陆战靴。
这鞋虽看似笨重，但结实耐磨，能适应丛林沙漠等各种极端环境，最重要的是面对持械犯罪分子时能当自卫武器使用，甭说匕首，就是对上砍刀也丝毫不惧，不过沈倧此时看这双鞋并不是被它优良的性能所吸引，而是感觉鞋底上似乎有什么东西。
“你把脚抬起来我看看…鞋底…唉不是这个，另外一只。”
何队虽不解其用意，不过仍乖乖照做，将右脚抬的老高。
“用不用我脱下来？”
“不用。”沈倧随口应着，与此同时眉头不禁微微皱起。
他抬手取过茶几上一双已经掰开的外卖竹筷，动作轻柔地从何队右脚鞋底上取下个半截扑克大小的东西。
那东西质地柔软，又轻又薄，就像一张包裹糖块的糯米纸，一面黑色一面黄色，黄色的那面贴着何队鞋底，黑色则充当伪装色，这也是何队一直未曾发现的原因。
“这是！”
何队大惊失色，他从警多年以来还从未见过这种东西。
沈倧没立即回答，而是清空了一个透明的外卖盒，往里倒了半盒矿泉水，随后用筷子架着那东西在盒子里涮了刷，直到快餐盒里的矿泉水全变成黑色才停止动作。
再次将那糯米纸状的东西夹出来时，它的两面已经完全变成了淡黄色，此刻沈倧才淡淡开口：“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张人皮。”
“人…人皮？这东西怎么…”
何队无法理解这人皮为何会出现在自己鞋底上，他倒不是害怕，作为经年老警哪怕再恶心的尸体他都见过，他是不明白对方这么做的原因，就像他无法理解今天下午自己的遭遇一样。
沈倧将那块人皮铺在快餐盒盖上，用筷子细心挑平。
“看吧，秘密都在这上面，这不单是一块人皮，还是被施过术的人皮。”
何队顺着沈倧提点仔细打量着那东西，晚霞透过客房玻璃落在茶几上，将人皮映衬的如同一块泡发的油豆皮。
“这上面好像绘制了什么东西…”
“对，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某种南洋秘术，流传到霓虹后又融入一些阴阳师的东西，最终弄出这种不伦不类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