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后，家里两个顶梁柱在厨房洗碗，钱葖带着姜眠眠来到书房，悄咪咪拿出郝野小时候的相册。
“我给你看看小野小时候，他小名叫团团，刚生出来的时候白生生的，跟个饺子似的，你看。”
这本相册从郝野满月就开始记录了，能看到他从粉团子，慢慢长成个瘦猴，其中有张照片应该是在乡下拍的。
郝野瘦不拉几的，跟山上的野猴似的，下身用细长的野草编制成草裙穿在身上，手上拿着一根形状怪异的树枝，长得像权杖，另一只手也拿着一根树枝，手握的前面劈掉了两根树杈，像宝剑一样。
越往后看，郝野就越帅，大约是初二的时候知道臭美了，从短短的头发开始留长，人也越来越俊朗。
钱阿姨看着上面一张张照片，感慨万千，“原本还想要个女儿的，但是生郝野的时候伤了身子，你郝叔叔当时就在医院结扎了。”
“唉，时间过的真快啊，感觉郝野昨天还是个满山跑的野孩子，眨眼间就长这么大了，在一眨眼，又该结婚生子了。”
“怎么办哟，就他这样，哪个姑娘会要他哟~”
说话时一边看姜眠眠脸上的表情，一边唉声叹气。
姜眠眠指着最新的一张照片，应该是去年拍的，眉眼有些不同，她悄声道：“阿姨你还怕郝野娶不到老婆啊，他的追求者排到法国咯。”
忽地想起郝野之前跟她说的话，不由的笑了起来。
年夜饭要比平常晚饭早些，天还没黑大家就围坐在餐桌前互祝新年祝，吃完饭之后坐在电视机前看春晚。
或者大人们围在桌前搓麻将打牌，小孩子满客厅打闹嬉戏，好不热闹。
钱葖从茶几下面拿出一袋烟花仙女棒递给姜眠眠，“你跟小野下去玩烟花吧，今年的春晚不咋好看。”
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意，还疯狂给郝野使眼色，郝叔叔也一边附和。
一直到两人被推出门，郝野都没说什么，不知是屋里地暖太热还是怎么的，耳垂红红的，快要滴出血来似的，眼神也躲闪不敢和姜眠眠对视。
“那就……走吧？”
姜眠眠晃了晃手里的烟花，现在天还没完全黑，小区下面都是放烟花的小孩。
那种大型的烟花和到处飞的不能玩，只能玩仙女棒之类的。
她点燃两根仙女棒塞进郝野的手里，暖黄色的灯光照亮少年俊朗的脸庞，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阴影。
抬眸时，亮亮的眸子里，满是姜眠眠的影子。
薄唇微勾，眼里荡漾着笑意，他就这样拿着烟花直到熄灭，也不知道摇一摇晃一晃，就只会看着仙女棒慢慢燃尽。
姜眠眠嫌弃的啧一声，“你要是这样我就不跟你玩了嗷。”
说完作势就要转身去后面那堆小孩那里，郝野连忙拉住姜眠眠的帽子，然后触电般的又松开，“对不起对不起，我手欠。”
“玩！我玩，你别走，跟我玩。”
眉尾放低的样子就像是被驯服的捷克狼犬，摇着身后的尾巴。
“老婆！”
一道稚嫩的童声在耳边炸起，小宝手里捏着一把五颜六色的烟花棒狂奔过来，他妈妈在后面差点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