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乎预料时，却又会被忽略自身的努力。
事实就是如此矛盾。
陈谐收回视线，轻轻耸肩，“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呗，可这么多人一拥而来，里面牵头的又到底是谁？”
要说没人故意煽风点火，他不信。
“这就是我奇怪的地方了啊。”
林子涵端杯啜了口咖啡，神色相当凝重，“据说，是我们林家……”
陈谐刚想放糖的动作顿住，抬起诧异的眼神，“所以，你现在算是在这贼喊捉贼了？”
“所以我这不是火急火燎地来找你了吗？”林子涵一脸无辜，“也不想想，我姐要针对你，你跑得掉吗？”
陈谐不置可否地挑眉，“你们家大业大的，并不排除这样的可能性。”
“话是这么说，可没有道理呀。”林子涵放了杯子，满脸质疑，“针对你能得到什么好处？你也说了，我们家大业大的，但能发展到这地步，脑子不好使的，能留在决策层？就算我姐跟你合作得到的好处，别人看得眼热，又有谁敢递爪子？怕不是嫌自己过得太舒服了。”
讲到最后，完全是一脸嫌弃。
陈谐若有所思地喝了两口咖啡，才微微眯眼，“所以，她到底利用我教的东西，给你们带去了什么好处？”
林子涵哑然。
还真是一时失言，忘了这家伙其实精得很。
陈谐坦然自若，“倒也没其他意思，只是好奇，将技术教出去，会有什么后果，我要是没点数，当初肯定是会明确拒绝的。”
倒的确不计较。
能利用他教的东西获得怎样的成果，是林巧巧自己的本事。
倒也不说起初完全没有想得到等价交换的意图，可双方现在一来二去，说是还欠着林巧巧人情，可反之亦然。
相互间的关系才会如现在般融洽。
林子涵这也才放松下来，却还是有些纳罕，“照你这么说，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藏着掖着？”
这挺没道理的。
换做别人，放眼诸多行业，技术这种东西，可不都是抱在怀里，生怕人抢了去？
陈谐颇为嫌弃地翻了白眼，“拜托，连这点都奇怪，让我很怀疑你怎么混到现在的啊。”
“还是说你压根对游戏行业不熟啊？”
“其他先不提，mobA（多人在线战术竞技游戏）比赛里头的各类操作，难道还能藏着掖着？”
“无非看谁能不能练会，又是否能练熟而已。”
“同样是游戏，万界也只是开了先河，而不是与众不同，迟早的事情，藏着掖着干嘛？会下蛋还是会产崽？”
听完陈谐的话，林子涵深感赞同，却还是忍不住吐槽：“后面两个好像是同个意思。”
“区别在于胎生和卵生！”
陈谐毫无好气地给怼了回去。
在家给姐妹俩限制得厉害，好不容易讲个段子他容易吗？
居然还敢搁这玩吐槽？
枪口早已准备好了呢。
“咳咳……”林子涵不禁干咳，“我就纳闷了，以前怎么没能看出来，你这么能说会道呢？”
“不然能当到这么出名的舔狗？”陈谐干脆自暴自弃。
以原主以前的表现，想解释清楚，必然要找大堆借口。
还不如直接以进为退。
重要的是，实在听不出是不是林巧巧早已授意的试探含义。
干脆先堵路，能挡多久算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