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包里掏出个拳头大的青枣啃了起来，刚才挑碎骨浪费了一些精力需要补一补，睁着双黑白分明的圆润眸子困惑地看着他。
“程大身上的气息不同。”
纪淮眼睛微眯，眉心不自觉地蹙了起来。
程淼淼歪了歪脑袋，回忆着他所说的气息不同，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哪儿不对劲。
“……”见她露出迷茫神情，纪淮不禁顿了一下，握紧的拳头慢慢松开，“我也说不出是哪儿不对，总之他的身上萦绕着一股我讨厌的气息。”
“就像是你认为二白是白泽的那种气息？”
“嗯，就是一种直觉。”
纪淮颔了颔首，眉心紧蹙，可怎么也无法想出这是谁的气息。
程淼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啃了口青枣，含糊地道：“其实我也觉得不对，他一直不想让我去救陈伯，如果没我的话估计这回凶多吉少。”
腿伤的确非常严重，但同样严重的还有他撞到的脑袋。
如果不是有王叔的证词在那里，她几乎怀疑是程大郎在背后将陈伯推下的山，但却刚好有个人证在那里，相当于解除了他身上的怀疑。
纪淮道：“这件事应该与他脱不了干系。”
倘若他们今天没有回来，陈涛去县里请大夫回来，来回折腾起码得一个多时辰，期间那么多变数，等他把大夫请回来估计也难以回转。
现在唯一奇怪的点就是，程大郎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么做他能得到什么好处？
程淼淼啃完青枣，将核随手往外一扔，朝纪淮扬了扬眉，直接道：“我们在这儿也猜不出来，干脆隐身去程家查探一番，顺便偷听算了。”
“……”
简洁了当的方法。
纪淮薄唇轻轻动了动：“好主意。”
接着便看见程淼淼轻车熟路的拿两支树枝幻化成了两人的模样，又将傀儡平整的放在床榻上，高兴地拍了下手：“好啦，我们俩睡午觉，谁也不能打扰。”
脚刚迈出去，忽然想到了什么。
转身去后院把躲在树下偷懒的财宝狗捞回来放到了门口。
熟练的说道：“谁都不许放进来，谁想进门就吠谁，知道了吗？”
累得目眩神迷的财宝：“……汪！”
程淼淼丝毫没有压榨童工的意识，得意洋洋地打了个响指，施了个隐身术，催促纪淮快点动手，不然等会儿程大郎他们都聊完天了。
纪淮看着她兴致勃勃的模样，不禁默了默。
这么多年，每次只要提到隐身出去，她都雷打不动的变出傀儡营造两人在一起睡觉的假象，其实他们俩已经有两年没在一起睡觉了。
两人套上隐身术，直接朝着老程家而去。
路上偶然遇到陪着徐方春出来的陈涛，但方向很显然和两人不是同一个，程淼淼就没放在心上，再往前走了一段路，就看见了程大郎行色匆匆的背影。
如果此事当真与他没关系，他又何必这般匆忙。
程淼淼眯起眼睛，连忙拽上纪淮跟了过去。
程大郎进门，小心谨慎地往外看了眼，没看见尾随的人这才将大门关上，径直走向主屋，忧心忡忡地道：“爹娘，现在怎么办？那老陈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