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谷雨在食肆帮忙这么久,早就对菜品价格熟记于心,“盐焗鸡是八十文,红烧肉三十五文,鸡汤六十文,青菜五文,点心十二文,总共是……”
她跟着叶夏至学了一段时间的算术,但她的算术还是不怎么好,没能立即算出来。
“一百九十二文。”陈深帮她算,同时心里也震惊,这些菜味道好就算了,价格还真便宜。
就说这鸡吧,普通白切鸡在他们家的酒楼,得卖一百文一只,更别说这味道如此好的盐焗鸡,还有这红烧肉,要是在他们酒楼,估计得卖六十文,这个小点心,肯定也不会卖这么便宜。
“对对对,一百九十二文。”叶谷雨这会儿也终于算出价格来了。
陈深叫元宝付付钱后,就离开了食肆。
“公子,我们如今要去哪里?”元宝眼巴巴地问道,他有点不想到处去了,这里的饭菜好好吃,他还想吃。
陈深装模作样片刻,才道:“最近到处去,我也有些乏了,不如现在村子里歇两天。”
实则是他也觉得这饭菜好吃,反正附近很多地方他都去过了。
何况他以往游山玩水,时常没能在天黑之前进城,就总投宿农家,也不怕有什么不适应的。
“好嘞,我现在去问问,谁家能给我们投宿。”元宝笑得见牙不见眼。
“去吧,我在此处等你。”陈深大手一挥,就走到阿襄舂米时坐的小板凳跟前,毫无形象地坐下去。
这会儿好些个吃完饭的商贩也在一旁乘凉闲聊,陈深交友甚广,又口若悬河,很快就跟他们打成一片。
傍晚,他又在食肆饱餐一顿,才回到投宿的农舍歇息。
他原想这柴油村的农舍会跟以往住的那些一样,房间里堆满杂物,梁上布满蛛丝,床上也没个正经的床垫,只用稻草铺着。
谁知进到房间,才发现这农舍里面的东西虽然破旧,但都很干净整洁,被褥虽然有些补丁,但没有发黑,也没有霉味。
他不知道的是,柴头村民为了让商贩们住自己家,都费尽心思尽量把空房间收拾干净些,自然不是他以往临时投宿的农家能相比的。
这会儿元宝也抱着被褥进来,想要给他铺床。
因为有时候投宿的农舍条件实在是太差了,所以他们都会在马车上放着被褥,投宿时便换上自己的,让自己少受点罪。
“咦,这房间还挺干净的。”元宝进来后也有些惊讶,然后开始给他家公子铺床。
陈深没有拦他,虽然这农舍的被褥是挺干净的,但还是用自己的被褥舒服些。
天黑之后,外面竹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啊!”
陈深枕着自己的枕头,正要陷入梦乡,就被一惊一乍的元宝的叫声给吓一跳,顿时睡意全无,不耐烦的问在地上打地铺的元宝:“叫什么呢?”
“公子,我想起来了。”元宝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我想起在哪里见过今日那小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