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就没有不漏风的墙，就算基地封锁消息，也总有机会走漏风声。
再说，基地刻意隐瞒，会激起民愤也说不定。
所以沈妤并不着急。
她将平板放下之后，才发现路闯还在看她。
然后他就说了被惑心针控制之后的第一句话：“每一个完成任务的人都有奖励。”
也不知道是不是沈妤心思太多，她觉得这句话有些隐藏含义。
但路闯的眼神很清澈，所有心思都写在脸上。
似乎是沈妤想太多了。
她挑了一下眉：“你想要什么奖励？”
路闯很诚实，小声道：“我想抱你。”
沈妤冷笑一声：“抱我是会死的。”
可不就是会死么？
沈妤来了兴趣，轻声问他：“这样的话，你还想抱我吗？”
路闯没有思考，张开了手臂。
他如同以往任何一次一样，将人抱进怀里坐着，手臂轻轻托着，一只手搭在她腰间，习惯性地摩挲一下。
沈妤垂下眼眸，抠了抠手指。
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这些天不止一个人和她说过路闯很爱她。
但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在她心里，感情的重量永远比不上她认为更重要的其他东西，比如性命，比如自由。
这么多年了，这个想法根深蒂固。
她总觉得任何人都是这样。
路闯是个例外吗？
在死前的最后一刻不会恨她？不会怨她？
怎么可能？
如果有人这样利用了她，她就算做鬼了也得从地狱里爬上来。
沈妤抬手落在男人的头顶，感应到惑心针的存在之后在心里叹了口气。
目光悠悠，落在远方。
惨淡的阳光下，一切都显得苍白暗淡。
就这么发着呆，熬到了傍晚。
后面的言旭睡得天昏地暗，睁开眼后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可能是饿昏了头，他又躺了回去。
偏着脑袋去看驾驶室，只能看见路闯的背影。
“小鱼呢？”
沈妤往后靠了靠，从男人一侧探出头。
“你们不饿？”
沈妤缓慢地眨了一下眼：“有点。”
其实早就过了饭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