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程有点懵了。
她这个公寓，绝大部分都是租户。
不管是租金还是地价都偏高，又因为租户的不稳定性，管理上比一般小区严格，快要赶上高档豪宅了。
从进小区到上楼，至少三个关卡，回个家跟刷个副本似的。
程程在考虑年底不租这里了，让她妈妈卖掉一套房，她自己的佣金凑一凑，买个尚景湾的，跟路瑶做邻居。
因为进门的过程堪比打怪，南钧尧顺顺利利出现在这里，程程是真吓一跳。
于是她嗓音又拔高了三成：“你怎么在这里？”
南钧尧的目光，从她的头发转移，落在她脸上。
“……商务部有份补充协议，我顺路给你送过来。”南钧尧脸不红气不喘，说得煞有其事，然后很利落转移了话题，“头发为什么剪这么短？”
程程不被他带节奏，眯眼审视他：“你们公司怎么一个又一个的补充协议，还能不能好好合作了？
还有，什么叫你顺路？你到我们小区门口叫顺路。你到我家大门口，也能叫顺路？你到底怎么顺的？”
南钧尧当即沉脸，修长手指推了下眼镜，眼神冰凉了几分：“你质问我？”
“对啊！”程程声音更高了，“你是不是跟踪狂？你是的话，我要报警了。”
南钧尧：“……”
就在程程脑补了自己被变态煤老弟跟踪、杀害的时候，隔壁公寓的门打开，出来一个烟熏妆花里胡哨的女孩子。
女孩子在夜场工作，是那边有名的dj，身材超级有料，哪怕是早春如此寒冷的天气里，她也穿个低胸装，外面裹皮草。
“程程你回来了？小区门口遇到一个大帅哥，说是你朋友，我顺道给你带了上来。”女孩子说，然后不太确定，“你们……吵架呢？”
程程：“……”
她一时有点尴尬，从脖子到面颊，肉眼可见染上了一层红潮。
小经纪人能屈能伸，当即收敛了她的咄咄逼人，不顾邻居在场就献媚：“南总，我真不知道，我……”
南钧尧转身去按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