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秦书颜就收到了白祁送来的资料，那上面记录着这些年沈氏存在的种种问题，一些是她以前就发现的，另一些是她不知情。只要这些资料一旦提交，那么沈氏会很快破产，到时候她就可以用低价收入，让沈氏易主。
但，这不是秦书颜想要的。
“坦白说，即使没有这些资料，我一样可以直接收购沈氏。”合上文件，秦书颜对送资料工具人白祁淡淡说道，“现在的沈氏是什么情况，我们大家都清楚。如果不是陆远洲勾着它，可能早在三年前沈氏就破产，和沈逸一样，在商场上销声匿迹了。我知道，他留着沈氏，是想让我自己处理。”
“你既然知道……”白祁有些好奇了，他不解看着秦书颜，她的表情十分冷静，似乎对陆远洲这么做的行为，并不意外。
“我很感谢他帮我留着。但我想用我自己的办法。”秦书颜笑了笑，“当然，这份资料确实省去了我的部分工作量。既然他让你转交，那你也替我传个话吧，帮我谢谢他。”
白祁瞪圆了眼睛，看着秦书颜，半晌后才默默问了句，“就，就这样？”
秦书颜没回答，而是静静看着他，意思很明显是在反问，‘不然呢’
白祁这下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他以为秦书颜在知道陆远洲的安排后，最起码会有点感情波动，可看她的样子，并不意外像是早就知道。
而且她看上去未免也太淡定了一些，这像是回来找陆远洲复合的吗？反正从他这个外人角度来看，不像。
如果是这样，那现在连白祁都觉得，这两人要不就到此为止吧，不要再有什么牵扯了。
他也真的理解了陆远洲之前所说的那样，在秦书颜的心里，陆远洲到底算什么呢？她有没有把他放在心里过？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陆哥？”心中的疑问让白祁想都没想竟然直接问出了口。他和李泽衍不同，也和陆远洲性格不一样。他是个心里藏不住事儿的人，之前为了能忍住不和陆远洲说人回来了，还特地跑出去采了几天的风。
现在他有了这些疑惑，秦书颜又在他的面前，于是话比脑子转得快，就先开口问了。问完，他就后悔了。这个问题好像问得不太礼貌，“我就是随便问问，如果不方便回答，可以不回答。”
“不是爱过。”沈书颜却微笑回答了，“不管你们是不是相信。”
“不是爱过，那就是还爱他，对不对？”白祁一听这话，有点激动了，他想立刻给陆远洲打电话了，让他好好听听，省得他患得患失。如果听到了秦书颜的真心话，他不就不纠结了吗？可拿起手机，又放下了，抬头正好对上秦书颜似笑非笑的样子，他尴尬笑了笑。
这个小动作有点明显。
秦书颜并不在意，“感情的事情，我们自己处理吧。谢谢关心。”显然，她不想再继续和白祁说这个话题。同时，也是在告诉他，不要给陆远洲打电话了，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去找陆远洲说的。
“我果然只是个工具人。”白祁听后，默默嘟囔了一句。可不是工具人吗？替陆远洲给资料，替秦书颜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