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池柳说道:“那样会更麻烦，南榭哥哥伤势好不了，那个伤好了或者醒来，会找更多的人来杀南榭哥哥，反正你看着办吧。”毕池柳是真的急了，站起来转身板着脸就走了。
青兰看了看他们，也站起身走了，边走边说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或者自己爱人的凶残，希望不要真有那么一天吧，否则，潘先生，真的到了那个地步那一天，你，必死无疑。原来这就是艾巧儿对你的爱啊。呵呵。”声音还在，人已然不见了。
艾巧儿突然捂住了脸，痛哭了起来。
潘南榭没有劝她，也没有安慰她，要想做潘南榭真正的女人，这样的善良到不分孰轻孰重肯定是不行的。
潘南榭默默地抽着烟，偶尔喝一口茶，任凭艾巧儿在抽泣在哽咽。
半晌，艾巧儿停止了抽泣，静静地看着潘南榭，看了好一会儿，说道:“南榭哥哥，我会练好杀人技的，你安排我锻炼吧。”目光和表情异常坚定。
潘南榭怜爱地看着艾巧儿说道:“我们说的都是万一，为了保护你，你也看到了，在你周围安排了多少人手。没有人让你必须杀人，万一我们都不在，碰巧有人要害你呢？害你小姨呢？你需要学会自我保护，才能保护别人。几次行动，为了确保你这里平安无事，我们都做了大调动的。不想杀人，是你的秉性，你可以不学，也可以不练。没人逼你。但是我要告诉你，很多次了，小草，红姐，轻烟，包括我们这次再山区，都差点被人杀了，但是当时有人杀了他们救的我们。”
艾巧儿猛然一惊，说道:“差点死掉？南榭哥哥，你没事吧。”
潘南榭说道:“我没事。因为有人帮了我们。”
艾巧儿微微地低下了头，陷入了沉思。
艾巧儿想起了潘南榭的几次擂台赌战，心里开始了翻滚，反复思索，掂量，
艾巧儿又看了看潘南榭，没说什么，张开了双臂，轻声说道:“南榭哥哥，抱抱我。”
潘南榭掐灭了香烟，一把抱住了艾巧儿。
说心里话，潘南榭心里一万个一百万个不愿意让艾巧儿去面对这种选择，甚至这种境地，在潘南榭的心目中，艾巧儿就是一片雪花，一股清泉，一阵清风，纯净，清澈，不染尘埃。
但是，世道就是世道，现实就是现实，凡事总要想到有个万一吧。
潘南榭轻声说道:“不要介意青兰和小柳的话，咱不学不练了。我照样把你保护得好好的。我也不愿意让你沾染这些血腥和污垢。”
艾巧儿没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潘南榭不出声。
潘南榭拍了拍艾巧儿的后背，说道:“咱们下去吧，快六点了。要吃晚饭了。”
艾巧儿闻言松开了双臂，轻声说道:“我当然不会介意青兰和小柳的话了，她们都是为你好为我好，我知道问题在我，是我太软弱，或者说不够坚定，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涉险的。我自己也是。一会儿我得跟她们两个道个歉呢。”
潘南榭站起身，牵着艾巧儿的手，说道:“道歉完全没必要。互相理解吧。走吧。”说完，两人一起下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