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一川眼底涌动着喜悦，可这喜悦，还没有保持一秒钟，就立即被纪流年，一下子无情粉碎！
“撕！——嗤嗤——”
清脆的几声，凌一川分明看到，上面写着“本人与对方均无配偶，没有直系血亲和旁系三代以内血亲，了解对方的身体健康状况。根据《婚姻法》的规定，自愿结为夫妻——”
可这张纸片，却在纪流年苍白修长的手指间，被撕成了碎片！
纸片，像是飞雪一样，片片纷飞！
而纸片飘落之后的她，却是一脸雪白，冷凝的像是雕塑！
“囡囡，你……”
“不用看了，凌一川。”她的声音，听起来并没有一丝丝的火气，但是，却有一丝破败后的平静，像是，已经完全失去了所有生机的感觉！
“别说这张婚书上我没有签字，就算签字了，你也送去民政局了，结果还是一样。”
最后几个字，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的情绪。
他几乎不敢看她！只不过是短短的半个小时而已，她的眼光，就从一开始的充满期待，到现在的心如死灰——
他已经不敢去想，外面的这些人，到底是怎么看他的，又是怎么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