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么多人面前，她又不好意思拒绝白煜城，只好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她的声音很低，也许是不想让外面的记者听到——也许，仅仅是不想让凌一川听到。
“不麻烦。”可白煜城倒是很高兴，不管怎么样，自己能跟她在一起，能被她麻烦，就很幸福了。
白煜城的出现，自然也让外面的记者一阵激动。只恨他们几个隔得太远，不能近距离的看着他们撕逼。他们还想看到凌一川冲过来，无视警察，直接上来一拳把他撂倒——最好打的越激烈，越精彩越好啊。
可是，凌一川只是抬眼，看了站在她旁边的白煜城一眼，渐渐的，眼神凝聚，手指也紧握成拳，但是，他眼底的光芒，越来越暗淡，甚至，还有一点儿难以抑制的伤痛。
可是，从头至尾，纪流年也没有回头看他。
“走吧。”刚刚，警员一直一左一右的跟着凌一川，他不走，他们也不催，顾及也是猜到，他是要在这里等纪流年的。
此时纪流年都要走了，警员肯定也要催他。
凌一川有点幽魂状的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然后没有什么心绪的点点头，也不畏惧外面不断咔嚓拍照的记者。
如果是在之前，他还愿意装模作样，刮干净胡子，特意换上一套西装，梳理头发，整理仪态，抬高下巴，微挑眉毛，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可现在，他对这些毫不介意。身上的衣服是家里送来的，胡子也没有刮，脸虽然没怎么变，可是，那股落寞之气，似乎一瞬间就扑面而来——当然，你要认为那是他紧张的担忧了，害怕自己会被抓也行。
反正，没有了和她在一起的可能了以后，他好像就失去了所有的兴致，对什么都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