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宋玉娥点了点头，“能在这种地遇上你们两个小孩也是有缘。我能耽误书艺两分钟么？想跟她说几句悄悄话。”
她一口一个‘小孩’，温温柔柔的，但凡换个人，说不准都会觉得宋玉娥是个慈祥的长辈，好相处。
奈何傅笙和赵书艺都是在商圈摸爬打滚了多年的小狐狸。
没那么好骗。
“宋姨，我和笙宝是公司项目也能共享的好朋友。”
赵书艺婉言拒绝跟宋玉娥去私聊。
见状，宋玉娥无奈地摇了摇头，“好吧好吧，其实也不是什么不能跟小笙说的秘密。”
“我们三换个地方说两句话怎么样？站在人家的店面聊起来，好像不太好。”
宋玉娥下意识轻抚了一下隆起的大肚子。
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母性的光辉。
傅笙很好奇宋玉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她赶在赵书艺开口前答应了一句‘好’。
赵书艺轻轻撞了一下好友的手臂，倒也没有说什么。
四人走出到商场走廊。
傅笙婉拒了宋玉娥要去咖啡店坐着聊的建议。
直言她们买了票的电影快开场了，没多少空闲时间。
赵书艺始终记得，拉着傅笙跟宋玉娥保持安全距离。
宋玉娥也没非要凑近，“书艺，我就是想问问，你对向恒的心意是怎么看的？”
好问题！
傅笙眸光微闪。
赵书艺毫不避忌，“宋姨，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我知道我知道，是沈易嘛。”宋玉娥看了一眼傅笙，斟酌着开口，“我的意思是，书艺你和向恒订婚后，也能继续喜欢沈易，就像小笙一样，宋家不会对此有意见的。”
傅笙：“……”
难怪一开始宋玉娥想避开她。
敢情是打算拿她当教材。
光是听到宋玉娥后半句话，赵书艺就想翻白眼。
但她忍住了，“宋姨的意思是，我只需要和向恒哥订婚，确定两家的姻亲关系就行？别的你们不管我？”
宋玉娥微笑着点头，“宋家是这个意思。”
“真的啊？我可是要跟沈易领证的，而且我都规划好了，以后跟沈易要两个孩子，赵家和宋家的姻亲关系要是一直维持，宋家会好好待我和沈易的孩子吗？”
赵书艺问这话的语气格外的真挚从容。
傅笙默默低头，憋笑。
宋玉娥以为赵书艺对沈易只是一时兴趣，压根没想过赵书艺想和沈易有未来。
和那种不知道跟多少女人搞过的人结婚？
疯了？
她脸上的笑意凝滞了一瞬，“书艺，沈易不是个合适的结婚对象。”
“他合不合适跟我结婚，我说了算，别的人谁说了都不算。”
赵书艺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
“我明白宋姨操心向恒哥的婚姻大事，但这种事情急不来，我跟向恒哥也是很好的朋友，说不定以后处着处着有感情了呢，硬拉郎就算了。”
听着赵书艺的语气一点点变得冷硬，宋玉娥眼里浮现出了几分受伤。
“我不是……”
宋玉娥还要再说些什么，傅笙一看时间，
“呀！电影快开场了！宋姨，要不我们下次再聊？我得跟艺宝赶电影场了。”
话被堵死。
宋玉娥为了维持温婉长辈的形象，不好强硬留人，
“好吧好吧，咱们有空再聊，你们去看电影吧，注意安全。”
傅笙应了一声好。
拉着赵书艺同宋玉娥挥手道别。
然后头也不回开溜。
快到不像赶电影，像是避瘟神。
宋玉娥怔怔看着两年轻姑娘的背影，手攥紧衣服。
她眉眼处的笑意一寸寸落下，变成了阴郁的冷意。
一直跟在她身后，保镖模样的男人扶上她的后腰，“夫人，要不我们派人做掉沈易？”
宋玉娥回头嗔了他一眼，“不要命了？沈易是傅笙的人！”
男人耸了耸肩，“只是情人而已，傅大小姐不会为了个情人和宋家翻脸。”
他语气里满是不以为然，宋玉娥怕他胡来，冷声警告，“没我的命令不许乱来！”
“沈易可不简单，前几天他造谣裴行末，以裴行末那睚眦必报的性子都没动沈易，可想而知傅笙有多看重沈易，更别说裴行末妥协允许沈易长时间跟着傅笙……”
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过重，宋玉娥软了态度，
“别沾手这些事情，你也不想我们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对不对？”
…
“我猜刚刚跟在宋玉娥身后的是孩子他爹。”
坐在自家车子车后座的赵书艺如是说。
“我跟你。”
坐在赵书艺身边的傅笙深表认同。
她们没敢继续在那个商城逛了，一致决定转移地方，免得转头看到宋玉娥。
影响心情。
“宋玉娥今年好像也四十一二了吧，高龄产妇可是容易丢命的，她怎么还会想要怀孩子呢？”赵书艺表示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