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笙倒是很欢乐。
左有美人娇娇夹菜，右有姐姐擦嘴。
一边吃，还能一边听着女帝亲自八卦的皇家秘辛——
“晋王年轻的时候曾有过一段露水情缘。不过是那女人给晋王下药霸王硬上弓的……好像那女人有孩子？”殷思珞咬着筷子回忆，“只是她长得不好看，晋王厌恶，把人赶走了。”
殷栖月道：“可是那女子时不时抱着女儿去找晋王，被家丁失手一齐打死了。”
这段往事早就过去了二三十年，子嗣凋零的晋王前几年也没了。他仅有的一双儿女还一个夭折一个意外死了……
晋王一脉自此就彻底断了。
殷思珞冥思苦想，“那……祁王？祁王养外室，好像有未上族谱的私生子。”
殷瑾煦给亓笙盛了碗猪蹄汤。
“查查不就知道了。不过应该不太可能——若是真有私生子，祁王去世的时候不可能上门认亲，导致祁王的爵位无人继承。”
亓笙竖着耳朵听八卦。
殷瑾煦跟她小声解释，祁王妃说个母老虎，生得又黑又壮，嫉妒心还强。
祁王不敢惹她，不敢纳小妾，只能偷偷在外面养外室。但是可惜一旦被祁王妃发现，就会连外室带私生子全都打死。
祁王敢怒不敢言，两人明争暗斗斗了大半辈子，最后“同归于尽”，无儿无女一前一后死了。
殷思珞挨个儿掰着指头数了一遍，没什么头绪。
只能看探子那边有没有什么突破口了。
*
这次亓鸢走后，醒来的完颜景宁倒是还算平静。
他低头看着自己正在剥核桃的手，又看了看身边的亓笙，默了默。
“你……你姐又来了？”
亓笙有些遗憾，“嗯。”
完颜景宁搓了搓自己发红的手心，忽然传来一抹刺痛感。他低头一看……
完颜景宁：“？？？”
“我手怎么破皮了？！”
亓笙一瞥，哦，打林缘打得。
她刚要开口解释，完颜景宁的身体蓦地一僵。顿了两秒，他忽然扯出怀中的帕子，娴熟地给自己包扎。
“娇气。”完颜景宁嫌弃地啧了一声，“就破了点皮，血都没见。”
亓笙：“？”
“姐姐？”
又回来了？
“嗯。”亓鸢单手包扎好，道：“有件事我忘了说——父亲不小心知道了那男人的存在，想见见他。”
亓笙：“？？？”
她瞪大了眼睛。
‘不小心’？
亓笙狐疑。
亓鸢一向心思缜密……会做出这样“不小心”的事儿？？
但亓鸢显然不想给她询问的机会，微微一笑，彻底下了线。
重新回来的完颜景宁红着眼睛，气恼道：“你才娇气……你全家都娇气！”
他的手虽然没见血……可是一小半皮都翘了起来，疼死了！
可是完颜景宁倒吸口冷气低头一看——
柔软的帕子妥帖地包住了他手上的地方，中间还被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帕子上似乎还带着某种淡淡的馨香。
完颜景宁顿了顿，迟疑地将帕子放在鼻下，味道十分陌生，是种很清冷孤傲的花香。
他疑惑地在摸出怀里的香囊。
这是他的香囊，他喜欢在里面装一些提神醒脑的草，味道很清爽。
但是现在，里面却是一堆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花瓣。
完颜景宁：“……”
他还在里面看到张字条：小傻子，薄荷闻多了睡不着。
完颜景宁：“…………”
他倒吸一口冷气：“莫名其妙！岂有此理！”
亓笙疑惑地看着完颜景宁突然跳脚，然后一路气咻咻地跺着脚走远了。
嘴里还嘀咕着：“薄荷，薄荷……小爷我就喜欢薄荷！”
“小爷就喜欢睡不着……”
“你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