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中。
林渊也陷入了思考。
苏玉的体质特殊，按理来说，这无垢之体乃是后天形成，不该沾染什么特殊的因果。
但是。
谁能说得好。
谁知道，这老天爷在玩什么把戏。
如果这么去想的话，他帮苏玉形成无垢之体，是不是也是某个人谋划的手笔。
细思恐极。
有些事情，是无法去深究的。
有些大能贯穿今古，甚至是横跨时空长河，也许，现在乃至是未来发生的事情，在过去的某个时间，有某个大能挥挥手就能看到。
然后，伸手轻轻地拨弄时空长河，只是泛起的涟漪，也许就能够造成无比深远的影响。
甚至是。
那大能无意识的打个喷嚏，都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恐怖震荡。
他站在高空中，俯视着一切，以旁观者的身份看着，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来自苏玉身上莫名其妙的因果和巧合。
很难说，这没有问题。
林渊想到这里，脸色越发的凝重。
修行者，与天争，与地夺，与人斗，每走一步，都不容易，这是逆水行舟，而前路狭窄，稍有不慎就会落于人后，微微松懈就会被人踩在头顶上而过。
即便是，付出了足够的努力，有足够的天赋，也躲不过尔虞我诈。
能够翻过万重山，站在山巅之上俯视众生的，注定只有寥寥数人。
那山巅的一小撮人，如何能够甘心就这么尘归尘，土归土。
远古，上古，今古，一次次的破灭，一次次的复苏，这每个时代，又怎么可能真的就那么彻底覆灭了，那些人，又怎么可能就这么甘心？
以己度人，至少林渊是不甘心的。
不只是无垢之体，以管窥豹，可想全貌。
这一个个时代以来，多少惊才绝艳之人，照亮了时代，让所有修行者都颂其名。
林渊觉得，他们也许就在某个地方，等待归来的机会。
再审视自身。
林渊苦笑两声，实际上，他自身才是最大的bUG。
天知道，他是谁的手笔。
未来，他能不能掌控自我。
他也不知道。
但是可以预见，如果真的有谋划的那个人，那么这个人，必然是至强的。
是好是坏。
林渊也不知道。
眼下，大家都是摸着石头过河，他充其量是能够飞起来，可是前路在哪里，未来会经历什么，他也看不到。
他只能竭尽所能，去做一些准备，去做一些防备。
人世间如今，就像是一团曾经被揉搓成一团的纸张，现在正在一层层的打开，慢慢的展现出他真正的样子。
这个世界，还有许多那哪怕是他都无法理解的东西。
想到这里，他不免有些紧张的看向苏玉。
让苏玉成为无垢之体，并且引她进入修行一途，到底是对是错。
他只希望。
此生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