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林渊心头还是有些感慨的。
“老板，进去吗？”
夜莺问道。
林渊点了点头，迈步向前走所过之处，内务府的众人连忙保证身子弯腰低头，躬身行礼，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哈一下。
她们站上一排，恭送着林渊经过他们，每当越过一个人，那人就会在心头长松一口气。
实际上他们多虑了。
如果不是那几个守卫主动出手，林渊也不会把他们怎么着。
毕竟他此刻登门，并不是要对内务府赶尽杀绝的。
很快。
林渊来到了吴子明的面前，后者此刻还拎着滴血的长剑，一脸呆滞的看着前者。
“我见过你几次，你一直都是跟在吴家家主身边，听说还是吴家年轻一代的佼佼者，应该是有些分量吧。”
林渊看着他，开口说道。
“咕嘟。”
吴子明咽了咽口水，他没有想到宁愿会主动和他说话，并且还说认识他，这一刻他的内心被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所充满。
就像是在刚刚踏入修行路的时候，突然被家族高层长辈表扬，那种喜悦，彷徨，紧张，慌乱，种种情绪糅合在一起，让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家老板在与你说话。”
夜莺冷冰冰的提醒道。
“哐当。”
子民被吓得浑身一抖，长剑直接掉在地上，他也顾不得去捡，慌忙回答道：“我是……我叫吴子明。”
“你应该是认识我的吧？”
林渊问道。
吴子明连连点头，紧张的浑身冒汗。
“我呢并不是贸然来访，昨天在郑家已经知会过了孙家家主孙翟。”
“今天会登门拜访，为的是我兄弟郑剑的事情。”
“孙翟亲口说，我兄弟是内务府里有人算计了他。”
林渊说的并不快，语调平缓，不急不躁，慢条斯理的继续说道：“今天我登门拜访，为的就是找出真凶。”
“啊……哦……这……不是我……”
吴子明慌的不行，张着嘴巴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或者要说些什么。
很久以前他曾把林渊作为假想敌，作为潜在的对手，后来他改变了这个想法，现在他才明白，自己连个林渊提鞋都不配。
当真正单独面对林渊的时候，他才明白自己根本连动手的念头都生不出来，又如何能够和其做对手？
尤其是在听到林渊说登门拜访，是为了找到真凶，他更是莫名的慌乱到了极点，虽然他并没有参与到其中，可就是紧张。
“我知道不是你，你还没有那个能力做得到。”
林渊顿了顿，问道：“那你觉得在内务府之中有谁能够算计得到我兄弟，并且还算计成功了。”
吴子明头皮发麻，这个问题该让他怎么回答？
这根本就是一个死亡题。
要是说不知道吧，他又担心林渊会觉得他是在敷衍。
要说知道吧，又该说谁呢，无论说出来是谁，他都是死路一条。
这种问题就跟妈妈和老婆跳掉在水里先救谁一样，几乎是无解的状态。
他该怎么办？
吴子明欲哭无泪，这根本就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和能力范畴。
这题，超纲了。
他根本就不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