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离烨原本看着她背影脸上是笑着的，见她回头，连忙收起笑意，怕她自满，一副严师的模样，“虽然对于这个年纪来说，你已经很棒了，但这只是个开始而已，能真正走出去再走回来，那才叫真本事。”
柳月牙皱了皱眉，教孩子可不是这样教的，要多鼓励，孩子才会进步，只是这样一味的严肃和训斥，说不定会打击她的自信心，小灵本就是那么腼腆的一个女孩……
“好的，老师！我一定会继续努力的！”
小小的姑娘握紧拳头，又往前走了数十步，目前为止零失误。
可怜柳月牙还没想好怎么开口教训南离烨对待小女孩要温柔一点，这师徒二人的相处模式就惊呆了她，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还能说什么？
既然南离烨唱红脸，那她就唱白脸好了。
她干巴巴道：“不错，我刚学的时候远远达不到这种地步，真是天赋异禀。”
小灵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平白无故感觉肩上的重量沉了一沉，十分有压力地开口，“柳姐姐跟我差不多年纪，学识却比我渊博得多得多，我怎么比得过？！”
这么一说，柳月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只不过是个孩子，刚到嘴边鼓励的话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不得不装起来，“虽然我小小年纪就获得了如此成就，但我不是一般人……你不用和我比。”
也许是精力不够集中，小灵聊着聊着，脚下不知不觉走偏了方向，导致他们前进的方向一整个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等南离烨察觉到的时候，几人已经彻底误入歧途，压根没有返回的可能了。
“对……对不起，我没注意……”
小灵对自己走神的行为感到愧疚，缓缓垂下头，不知所措。
她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往哪里走了，一步错步步错，自己掌握的知识终究还是有点不够用。
果然，接下来就是一顿披头盖脸的骂，“这次你的身后是我们，如果是别人的话，你又该怎么办？
奇门遁甲之术最忌讳的就是注意力不集中，连我破解的时候都要聚精会神，怎么，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什么都会了？”
南离烨对待学生好不客气，严师出高徒，只有自己够严厉，才能在短短的时间内教出不错的学生。
哪怕是小男孩，遭受到这样的批评心里都不好受，小灵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眼角红红的，像只受伤的小兔一样，让人顿生不忍。
“你就别说她了，既然已经走错了，那就将错就错，不如趁这个时间教教她走错了该怎么办。”
柳月牙看不下去了，一把把她抱在怀里，经轻轻抚摸着毛茸茸的青丝，这个年纪的小朋友头上还带着没有完全退下去的胎毛，摸起来手感俱佳。